那个婆娘神秘的一笑,勾了勾手指,让另外几婆娘凑近一点儿,才道,“我听说啊,珠丫头和泥瓦匠有一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不能吧。泥瓦匠那年纪都能做她爹了,况且她家里头的男人比泥瓦匠强了不知多少,她哪里会瞧得上泥瓦匠?!”有年长的婆娘不信。
那个婆娘刮了她一眼,道,“信不信由你们。”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尤其是这种流言。这才一两日的功夫,十里八乡的村子都传遍了朱珠的闲话,说她没脸没皮,趁着自家男人不在家,整日里勾三搭四,还带了陌生男人进自家的门等等,反正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铁柱娘一听得这些风言风语,便急得直跳脚,赶紧锁了自家的院门,往司家而来。
待到司家院门前,敲了几下门,来开门的是丁嬷嬷。
丁嬷嬷来了这些日子,与铁柱娘也相熟了,笑着请了她进来,问道,“铁嫂子怎么来了?”
铁柱娘不答,反而满脸焦急地问道,“珠丫头呢?”
丁嬷嬷瞧着铁柱娘的神色,心里头一咯噔,这么急着找自家夫人,怕不是什么好事儿。可何御医交代了,自家夫人得卧床好生歇息,轻易不要折腾,否则短时间之内,这身子可痊愈不了。
于是,丁嬷嬷拉住东张西望找着朱珠的铁柱娘,道,“铁嫂子,我家夫人这几日身子骨不好,在屋子里头歇着呢。有何事,你就先与我说说。”
铁柱娘一听朱珠身子骨不好,只以为她旧疾复发了,忙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好端端的身子骨就不好了?我这几日不在村子里头,都发生了啥事儿了?”
丁嬷嬷笑了笑,将她拉到一旁石桌旁坐了,安抚她道,“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去了趟县城,舟车劳顿地累到了。”
铁柱娘点头,想了想便知朱珠这回去县城是去观刑的,便只说了一句,“那以后可别让她再这般折腾了,原本就身子骨不好,再折腾出病来了,庭远回来定会心疼。”
“诶,我们今后会仔细着的。”丁嬷嬷笑着应了,接着将话题给扯了回去,问道,“铁嫂子,你还没与我说今儿个来找夫人是……”
铁柱娘一拍大腿,道,“这村子里头没点儿安生的,这几日竟然在传珠丫头的风言风语,说她……说她……”说到这,铁柱娘有些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