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情况,张勤芳顿时说不出话来,因为开放的时间还不是特别得长,种花国的经济才要复苏,九十年代之后,才进入更大的变化。

看到这样的情况,张勤芳越发沉默。

这个厂子,哪怕她想留,也留不下。

见识过二十一世纪,各公司,各行业为GDP卷生卷死,再回头看看八零末九零初的生产力,某些发展趋势是必然的。

厂子一旦倒闭没了,还要工人干什么?

没有记错的话,这家布厂是在九几年没了,但每年厂收益早就出了问题。

从明年开始,所谓的铁饭碗不再铁,厂领导放出风声,看情况裁减有问题的工人。

与此同时,厂子也接受工人买断工龄,辞职离厂。

差不多九一年,迎来一个大潮,不少人都得重新找工作。

想起来了,厂子好像是九三年倒闭的!

厂子的这种情况经不起考验,都熬不到九七、九八那两年的疯狂。

她早一点想出路,还能早一点从这个情况里脱身出来。

至于改变工厂工作风气,想办法把厂子的效益做上去,张勤芳完全没这个意思。

她区区一个厂妹,领导都做不到的事情,她一个打工人有什么办法?

“张勤芳。”随着工友人流一起往厂外走,才走到大门口,张勤芳就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抬头一看,又是何伟深。

跟张勤芳认识的工友忍不住碰碰她的肩膀问道:“勤芳,这个男同志是谁啊?”问的时候,还挤眉弄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