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真昼顿时眼含热泪,他单膝跪地握着太宰的手,“拜托了,这是我毕生的请求了!”

太宰:“……”

其余人:“…”

安吾实在没忍住撇过脸,喃喃道:“好丢人,真的好丢人!”

拿着白色条纹布料的织田作想了想,表达了自己的认可:但是去夏日祭的话,果然还是穿浴衣会更合适吧。”

“这不是合不合适的问题啊,你清醒一点,织田作!这是槽点太多了的问题!!”

檀真昼的司马昭之心,连那边的裁衣师都感受到了!

最终,在半哄半骗,

甚至承诺了半年份的蟹肉饭之后,太宰挑挑拣拣选了一块黑色的布料。时间紧迫,战战兢兢了一晚上的裁衣l师抱着样品布料飞快地跑出小别墅,并在夏日祭到来之前将赶制好的浴衣送了回来。

夏日祭的这天傍晚,换上浴衣的他们从小别墅出发,最兴奋的与谢野和乱步走在最前面,两人兴致勃勃地说着一会儿要去捞金鱼、吃鳄鱼烧,他们之后是太宰、安吾和织田作,三人闲聊着,没一会儿兴致缺缺的太宰就把安吾气到半死,两人隔着一个织田作开始互相拉扯。

也许是因为无赖派天生的引力,他们的关系在打打闹闹中突飞猛进;主要是织田作太天然黑了,太宰的坏心眼一旦能说得通,他就会立即跟进——他们已经不止一次半夜三更把安吾从工作状态里抓出来了。

走在最后的是福泽社长和还不太习惯穿着浴衣的檀真昼。

夏日祭的地点定在海岸边的街道上,距离小别墅不算远。大概是因为横滨很少有这样的活动,来参加的游客以及商贩都有些拘谨,害怕那些非法武装组织当场提枪,但随着气氛攀升,街道变得热闹,他们也慢慢放开了。

乱步拽着一身绯色浴衣的与谢野穿过拥挤的人群,被惊飞的小樱花跟着他们一起跑到绸鱼烧的小摊前,紧接着又到买糖的摊子前买了两个苹果精,最后停在捞金鱼的水池前。金鱼摊主见是两个半大的孩子,很和蔼地拿出两个纸捞网,问:要试试吗?

难得的休息时间,景躁的安吾也变得平和了,他捏着一杯关东煮和织田作分享,远远坠在身后几乎淹没在人群里的檀真昼问太宰,“有什么想吃的吗?”

依旧没什么兴致的太宰半脚踩在阴影里,鸢眸看向喧闹的夏日祭人群,最后转向微笑着的檀真昼,思绪飘飞的那刻,太宰想,白发垂落,这身天青色的浴衣穿在从没穿过传统服饰的檀真昼身上,还意外地挺好看的。

“嘛,”太宰的尾音翘了起来,“那就也要一份关东煮吧。”

檀真昼点了头,在买关东煮的小摊前,远远看到戴着蓝色腕带的少年们带着从未有过的笑容呼朋引伴地跑过,其中还有某个熟悉的褚发身影。

带着关东煮回来时,太宰正懒洋洋的靠在灯下,那盏不算明亮的灯散发出柔和的光,光透过细碎的黑发洒在黑色的浴衣上,檀真昼把关东煮递过去。很快地,祭典到了尾声。

烟花在人们高喊的

倒数之中升向天空,绚烂的色彩一瞬间将空远而深邃的黑夜填补,地上的人群欢闹起来。

没有经过约定,但各自逛了许久的半大少年们一前一后地来到潮水翻涌的海边,湿润的细沙被踩在脚下,小樱花腾空鸣叫着,他们靠在嶙峋的礁石堆上仰望夜空,风扬起浴衣的衣摆,遥远的烟火也见证着,命运的长河就此刻下他们的名字。

海岸之上,摇着白色蝙蝠扇的种田长官走到福泽社长身边,他们一同看向远处的少年们,种田长官低声笑了笑,像是怀念又像是感慨,不如我们也去喝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