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黑了,也瘦了,当兵应该吃了不少苦,陈家娃子这一辈里面,最有出息的回来过年了。”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陈铭硬着头皮走到村口,讪笑着打招呼:“王奶奶,刘爷爷,你们晒太阳呢,哈哈,挺好。”
“陈家娃子,你当兵不是不让回来过年啊,你咋跑回来了?听说你在部队当了领导,你现在管几个人啊?”
“没,没管几个,我现在是营里的参谋,不带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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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营里的参谋?那可了不得啊,是大官,是部队里的首长,是打仗拿笔杆子的大能人呀,了不得,陈家出大能人了啊。”村口一位老人惊讶的夸赞。
搞得陈铭这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合成营首席参谋确实算得上首长了,但那也要看对谁,大官,还真轮不上。
就在他准备找话题转移时,刚才跑出去的鹏鹏带着陈强河,陈强水从远处跑过来。
“铭子?”
“真是你回来了?”
三叔陈强水惊讶的看着陈铭,哈哈大笑道:“走走走,回家,刚才我还以为是鹏鹏那小兔崽子骗我呢,没想到真是你回来了。”
“你们坐着晒太阳吧,我侄子今天回来了,就不陪你们瞎喷了。”
陈强水摆了摆手,高兴的走过来拉住陈铭,上下打量一番,一拳擂在陈铭胸口。
“好小子,结实了不少,比你三叔我强的多,走,今天晚上带上你爸妈,我们去县里吃大餐,给你接风洗尘。”
陈铭笑着喊了一声:三叔,又看向站在远处的父亲,陈强河性格不如大伯那么会来事,也没有三叔大大咧咧,但人很实在,整个磙子营村,提起陈强河,就没人说一个不好的。
“爸,我回来了。”
“好,回来好,回来就好啊,走,先回家,你妈在家炸豆腐,打年糕呢,咱先回家。”
陈强河激动的看着儿子,双手都有些颤抖了,两年多没见,作为父亲,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陈铭经过这会的缓和也适应了,看到父亲手中拿着红色的春联纸,笑道:“爸,三叔,你们这是都过来找温老爷子写春联嘛?”
“不用了,正好今天热闹,我给咱们家写吧,写完再回家,也不急这一会。”
“部队这次给我放假的时间比较长,一直到年后过去都行,不着急。”
“你会写春联?部队还教这个啊?”三叔陈强水惊讶的问道。
“那行,走走走,你要是写得不错,多给我写几副,我拿到水产店里,今年谁去我那买年货,我送他一副,这可是我侄子写的,别的地方买不着。”
陈铭能够看出三叔压根不信,但他大大咧咧的性格则不在乎这些,愿意配合他,而父亲陈强河却不吭声,或许他根本没听到陈铭说什么。
只顾沉浸在儿子这次回来时间久的喜悦当中。
村口距离写对联的地方不远,没走几步,村里人都围了过来,陈铭现在可是村里的名人啊。
“铭铭,你回来过年了?”
“是啊,婶婶。”
“呀,铭子,你在部队是不是训练太苦了,看着你比以前瘦了不少,还黑了一些。”
“老陈你还愣着干啥呢,你家娃回来了,来来来,你排我前面,赶紧把对联写了回家,孩子在外面吃了不少苦。”
“铭铭,来来,家里有椅子,有茶水,还有你婶婶刚炸的丸子过来吃点吧,一路上也饿了吧。”
正在写对联的温学生摘下老花镜也开口邀请,村里人都很热情,甚至离家近的已经跑回去端着面盆出来,里面装满了油炸的焦叶子,丸子,冒着热气。
陈铭内心一阵暖。
在这些村里长辈的眼中,他还是个孩子啊。
三叔陈强水毫不客气的拿着两个丸子,递给陈铭:“吃吧,你这孩子怎么当两年兵还变客气了,这是你五婶,小时候你天天跑过来玩的。”
“春联要不要写,不写咱先回去,等晚上我给你接风。”
陈铭伸手接过热乎乎的丸子,笑道:“写吧,我在部队练过毛笔字,写个春联应该还可以。”
磙子营写春联不是什么正式的场合,旁边还有几个同龄年轻人拿着写写画画呢。
路两旁支了很多长桌,写的人有十几个,只不过写对联就那三四个人,用的有金色墨汁和黑色墨汁,练手的那些就是拿着蘸水乱画了。
纯属凑个气氛。
陈强水将自家侄子也归拢到凑气氛的一类,并没有太在意,不过他很惯着陈铭,还是很积极的清出一张桌子,将自己带过来的红纸铺在上面。
笑道:“拿着练吧,这纸咱们有的是,你在部队练的,就写个部队用的春联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