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可畏啊.
陈铭无语的摇了摇头,这他在部队好好的,就送个喜报的功夫,提亲的方式特殊了点。
怎么还能传成这样?
这是陈铭始料未及的。
这还真应了那句话,有的人还活着,其实已经没了?
以前看到网络上的段子,说什么跟大爷喝个酒,只是说自己喝不了酒,结果被大爷到处说成活不了多久。
在村里说累了想去按摩,被人听到就给说成想找富婆,当时看到这些陈铭还没觉得有什么,只觉好笑。
现在才发现,网络上的段子很多时候真的来自于现实啊。
他才离家半年而已,这话就已经传得这么离谱了吗?!!
尼玛,陈铭只感觉此时心中万匹草泥马在奔腾,马背上还骑着卧槽。
他就算小时候再怎么不济,比较调皮捣蛋,如今在部队也算是作出过贡献,荣立过一次三等功,两次二等功,一次一等功,一次集体二等功,被如此瞎白话也是没谁了。
可面对乡里乡亲的,陈铭能说什么呢?
看着一脸释然的老头,陈铭无奈的摇摇头:“别听人家乱说。”
“我现在好端端的在部队服役呢,什么事情都没有,上次送功没有以前热闹,那是有其他的原因。”
“至于前几天家里来了几辆军车,那也是部队里的安排,别跟着他们瞎传。”
陈铭拍了拍额头,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母亲提起近几天,村里突然流传的话之后那么无奈了。
这些事放在别人身上,谁都会说的津津有味,搞的就跟真的似的。
但放到自己家人身上,其中的苦楚就知道了。
没办法,乡下的老人基本都是这样,他们又不怎么看电视,又不会玩手机,一到农闲或者节日相聚的时候,唯一剩下的就是聊天瞎扯。
经过这会只言片语的判断,陈铭就大概知道,这些话究竟是怎么传出来。
原因无外乎就是这次大练兵他立下二等功,牵扯到保密,送来喜报的时候没那么热闹。
他们家又因为每次送喜报都能受到关注,这次不热闹就产生了心理落差。
恰好战区柴岩松又带着人过来,随行跟着一些警卫,警卫员挎着枪太正常了。
但这种场景放到村子里就不正常,被嚼舌根的老太太看见,再结合之前送功不热闹,老家人对送功流程和区别,又了解的不多。
可不就随便瞎分析了。
这种事情在乡下,并不算罕见。
绕是陈铭这么淡定的性格,如今都想直接调头去县城武装部,再找些同志送他回家,好好用行动证明一下。
但也只能想想罢了,若真这么干,指不定还会说成他是被县里的军人给逮回来了。
陈铭从兜里摸出刚才在商场买的香烟,撕开,让给老头一根笑道:“走吧,我这有车带你回去,就不走着了。”
“好好好,还是陈老二家的孩子有出息,我就说你不会有事,也不会牺牲,你可是咱们磙子营的骄傲,整天就那些瞎婆娘乱传瞎话。”
老头乐呵呵的伸手接过,一直坐在驾驶位没下来的孔武也相当有眼力劲,开门径直走下来,打开后座门。
“首长,上车吧,我送您回去。”
“首长?”
老头狐疑的看了陈铭一眼,过年回来时他跟家里人说过自己去当参谋,但老家人哪能记住这些。
凑热闹行,别人家的正事一般记不住。
坐进车里,老头观察了下周围,又看看陈铭肩膀上那两杠一星,奇怪的问道:“陈家娃子,你现在搁部队里边当啥大官啊?”
“我刚才都听见那小伙子叫你首长,这官不小吧?”
“哈哈。”陈铭没吭声,正在开车的孔武大笑一声说道:“老爷子,别问了,这是我们营的首席参谋,也可以说是营里的参谋长。”
“少校,叫一声首长很正常的。”
“哦,少校,厉害厉害。”老头颤颤巍巍的把手里的烟点着,吸了一口,时不时的看向陈铭。
看得出来,他眼神里还有不少疑惑。
陈铭坐在一旁无奈的摇摇头,闭口不提关于自己的事情,他担心老头哪句话又听岔。
那就真让他麻了。
还好,家里的父母一直都跟他有联系,这种村里老头老太瞎白话也不会受影响。
再加上战区柴舒窈家里去过一趟,父母也都知道自己要结婚的消息,恐怕这两天一直都忙着结婚的事,都没来得及管村里这些说法,才导致到现在这样。
车辆重新启动。
很快回到了磙子营,六月份的中午太阳已经初显毒辣,村里主街道上都没什么人。
把老头送到家门口,简单打过一声招呼之后,陈铭就指挥着车辆径直的回到自己家。
半年没回来了。
陈铭满怀期待的下车,走到门口时,却发现大门紧锁,家里根本没人。
孔武在后面提着大包小包,还有买的衣服,过来看到门锁着,奇怪道:“陈参谋,看来伯父伯母都不在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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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家里的钥匙吗?”
“应该有。”陈铭灿然一笑,轻车熟路的走到大门旁边,移开一个破旧的花盆,盆下面静静的放着一枚钥匙。
这是家里人的习惯,一般出门怕钥匙丢了都会放在门口,从他读书开始到现在,这么多年了习惯也没变。
“走吧。”陈铭拿着钥匙打开门,带着孔武走进了家里。
将东西放在院里的桌子上,孔武就围着大门外,看那些送喜报时连带送过来的功臣牌,齐刷刷的在大门口订成一排,甚是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