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这位同志很强,这是边防二连看热闹的战士,统一的心声。
但又强的不是很正经。
这小子明明格斗技能高超,体能更是强横,可他就是不正面打,愣是拖着二班其他四人在训练区转悠。
把班长熊久长给拖的气喘吁吁,坐在地上死活不起来,把秃子累得氧气罩都扣头上了,他还是活蹦乱跳。
最早被针对的“武术大师”李炎,更是坐在地上,看得下巴差点掉下来,他没服过谁,但这次彻底服陈铭了。
尼玛,这小子体能太横了,反应速度还快,对上他就跟对上大号狸猫一样,你打不着他,冷不丁什么时候就给你一拳。
他压根就不站那和你打。
二班来了个怪胎啊。
最后,一场乱斗打了将近二十分钟,吴兵这个全连武力值最高的家伙也放弃了,一身军装凌乱的躺在地上。
目光中满是疑惑。
不对劲,十分有八分的不对劲,陈铭这种身手,这种体能,不应该是普通部队的一期士官。
部队的兵王有很多,尤其是边防团那些兵龄比他们年龄还大的那些老士官,吴兵平时见到都不敢抬头直视人家。
不是怕,而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可那些人最高光的时候,也没陈铭这么离谱,他见过特种兵,也见过龙牙的人,边防二连曾经参与过一次围剿贩卖烟土的团伙。
由于那次任务太过于危险,他们只是执行外围警戒,就是那次,他目睹了特种兵的风采。
当时哪怕没有见过他们作战时候的模样,但是那种独有的风姿,看过一眼之后就忘不掉了。
心中本能的有种感觉,在这种开阔地,到处都是掩体的地方,宁愿学武松招惹老虎,都不要招惹那种级别的战士。
那次围剿,全连没有参与作战,最后集体二等功却给了他们,这让吴兵觉得,那支部队更加神秘。
今天看陈铭这能力,让他由衷的觉得,就算那支部队来了,当中的战士,顶多也就能表现的这样吧?
一期士官没什么特别的,但强到这种程度的士官,放到任何一支部队都是宝贝疙瘩,哪怕部队改编,临时解散。
连里面没人,营里肯定会要走,再不济,旅里也会要走,因为这种人不可能在原部队籍籍无名。
吴兵感觉,边防二连这一次调过来的人,可能在这里待不长,纯属是直觉,就算他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可通过今天陈铭的表现,他就感觉对方在这里待不长。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以前充编,经常会有战士调过来,呆几个月就走,但充编充一个人的还真少见。
陈铭也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药水能够恢复他的身体状态,但恢复不了精神状态呀。
二十多分钟的时间,一直在想方设法周旋,面对三四个配合极为默契的老兵,他也招架不住。
全场战斗,是硬磨下来的。
几人喘着粗气,相互看了一眼,全都笑了起来,在这一刻,或许,陈铭在他们眼里,不再是那个需要时刻照顾的新同志了。
休息好后,搏斗继续,只不过这次没人在摩拳擦掌的期待和陈铭一组。
把他这个最棘手的赖皮,丢给同样最棘手的吴兵,反正这两人都难对付。
相比之下,反而天天叫嚣着自己学过武术的李炎,倒像个软柿子了,分给班长对付。
剩下秃子和医疗兵一组,继续对抗。
时光悠悠,很快陈铭在边防二连就渡过了半个月。
这段时间,他几乎是与世隔绝,不知道国防大学进修的情况,不清楚合成169旅目前发展到哪一步了。
只是偶尔趁着手机能开机,给家里,给柴舒窈报个平安,给虎狼营杜龙飞他们发个消息,说明进修时间紧的情况。
边防的苦,他一句都没提。
似乎战略突击师的消息,已经从他的视线中脱离,真正融入了边防部队。
这里没什么神秘的,十月份的南方正是穿短袖的时节,但是在这平均气温零下二十度的地方,只有棉衣。
这里每年只刮一次风,一次刮一年,平均七八级。
这里没有胖人,刚来时陈铭以为班长熊久长吸收好,块头大,吃的很胖,后来才知道那是浮肿,事实上很多士兵身上都浮肿,只不过太瘦了,看不出来。
这里风吹石头跑,四季不长草,这里吃水就要出公差跟着炊事班的同志跑一个多小时,去远处的湖里凿冰。
拿着榔头凿一米深才能见水。
这里站岗不像寻常部队,无论白天晚上,哨岗值守都只有四十分钟,到点必须进入宿舍取暖,时间太久的话,人就要被冻僵,甚至脚底和地面冻在一起,无法挪动。
期间,他们二班参与过一次救援,那是一次巡逻时的晚上,三排一个班的战士,检修设备后,下山途中,不慎从三百多米的雪山滚下来。
接到紧急集合的号令。
人多无法在第一时间抵达,陈铭便和医疗兵赵浩杰带上医疗设备率先出发,一路跑到事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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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班都有医疗兵,每个兵都会一些基础的救援,只不过赵浩杰懂得更多一些。
等陈铭赶到地方的时候,见到了让他毕生泪目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