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道俊把手伸进信封时,他抓到的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
封面由皮革制成,里面有黑色指针。
刚把盖子翻过来,陈道俊就咽了口干涸的口水。
”这这么可能!”
陈道俊惊讶的差点把心里话脱口而出。
因为这个笔记本完整记录了姓名、日期、地点和金额。
没错,这是一本账本,一本记录了顺阳集团所有行贿资金的转账细节的账本。
“这我是从新JZF掌权时就开始记录的,那时候zf的一句话,就能让整个集团土崩瓦解,我们根本不能安安分分地过日子?于是,我就把集团的行贿信息一个不漏地记下来,当然,我想如果必须的话,我会把它销毁。”
陈道俊咽了咽口水。
太令人难以置信了,要知道,甚至当陈养喆被传唤到听证会时,甚至当他站在法庭上受审时,也丝毫没有提到贿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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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说的是,即使在政权更迭之后,我继续没有遗漏地把一切记录下来,而那些收到过我钱的人,都知道这个账本存在,不过它永远不会被揭露。”
陈养喆指着的这本账本,没有说原因。
因为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威胁。
“事实上,你们都以为我从来不肯吃亏,但事实上,做生意讲究的不是双输,而是双赢,我并没有因为有些事情没有按我的意愿发展,就拿出账本威胁,我宁愿给他们更多的钱,让他们下次在其他事情上,按照我的意愿行事。”
威胁不是口头上的,持有炸弹本身就是一种威胁,核武器永远在爆炸前才是最有威慑力的,而陈养喆就是一只手拿着炸弹,另一只手拿着钱。
站在他对面的高官角色,选哪一个一目了然。
“您自己写的,没有遗漏任何细节吗?
“细节?我也不知道底下的人是否给了小那些官僚或政治菜鸟送多少钱,有些小事还轮不到他们跟我汇报,就会处理了这件事。”
“不过一线法官和检察官、初任立法者和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是唯一的爪牙,因此可以猜出这本账本上列出的人的位置。”
“拿另一个信封那,也会有用的。”
听到爷爷的话,陈道俊立马打开了第二个信封,里面装着一堆存折、卡片和钥匙。
“任何以我的名义出现的东西,都会在基金会发现,而媒体会直接曝光,所以我只能想其他办法,跟他们斗智斗勇,还真有意思,哈哈。”
“那这个……这是您借的名字吗?”
陈养喆点了点头。
“这些是国内和国外账户,有用假护照制作的纸质公司和账户,不过国内银行的都是借名。”
“爷爷,我自己的钱足够用了,所以这笔钱您还是用在别处吧……”
当陈道俊把存折放回信封时,陈养喆摇了摇头。
“难道说,你愿意用你的血汗钱去贿赂这些人渣吗?”
“这……”
“如果你需要和那些人渣周旋,那就花那笔钱,这笔钱都是多年通过各种渠道周转的,很多都是通过即将倒闭的银行和机构周转,之后资料销毁,很难追踪,所以它应该是安全的,而那个帐户,你继续用,如果你赚了钱却没有安全的地方,把钱存入那个账户,一般都是安全的。”
看着眼前的账本和钱。
这一刻,陈道俊才真正继承了陈养喆真实的力量。
抚摸着笔记本的皮套,陈道俊不禁心想:
“这本账本将会牵扯出多少人,他们现在又爬到了什么位子?”
“二十多年过去了,这里面肯定有很多人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也有很多人退出了一线,失去了以前的影响力,但也有曾经的小虾米身居高位的。”
就在陈道俊为这本账本而感到困扰时,陈养喆对陈道俊说了如何重新排列这些记录,以及如何使用它们。
“我想让你知道,我把这个给你是什么意思,这些是我没有给任何人看的黑暗记录,在外人看来,荣基他们拥有公司,拿走钱,而实际上,你却拿走了我所有的财富,万一你没有成为名义上顺阳集团的主人……那也无所谓,只有这个账本在,你就是顺阳唯一的继承人。”
“另外,我走以后,账本你要……”
听着爷爷的谆谆教诲,陈道俊明明是想记下每一句话。
却不知为何,一直控制自己情绪的他,此时突然眼圈泛红,眼前的世界莫名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