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通和郑一官坐在院中,对坐小酌。
竹林声响,分外静谧。
“明日便要出发,去往长崎了,”郑一官有些不解道:“丘兄,你为何如此固执,要以如此严苛的条件,和日本开通商贸呢?在我看来,上方互通有无,便可!没有必要如此伤了和气。”
“日本国在朝鲜时候,可不是这般和气,”丘通冷笑一声:“你是没有看到当初曹文诏给执政大人的奏报,日本浪人和佣兵杀人盈野,刀挑婴孩,屠城如同杀狗!”
“那也是朝鲜而已,与我大明何故?”郑一官不理解。
“占朝鲜,吞辽东,而后图谋华夏,”丘通冷笑道:“这是李青松的暗卫,在朝鲜窃取到的绝密信件。你觉得,如此狼子野心,不把他们死死摁在泥里,岂能让人酣睡?执政官那里,我都无法交差!”
默默将酒杯放下,郑一官无奈道:“那,此次便是无功而返?”
“你放心,对于日本来说,与华夏之间的贸易,可比区区长崎港重要的多!”丘通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而后皱眉骂道:“什么淡出鸟的破酒.下次贸易给他们卖一些我华夏的烧刀子!赚他个十倍的利润!”
两个人只喝到三更半夜睡到日上三竿才堪堪起床。
“大人!大人请起床啦!”门外,外奉馆吏员已经急得满头大汗了,喊了一刻钟都没有人答应。但是他也不敢贸然闯进去。
“何事?”屋内,丘通迷迷瞪瞪的声音终于响起。
“大人,是幕府将军召见.召您过去呢!仪仗已经等了您一刻钟了!”外奉馆的吏员一边擦汗一边道:“还请您快快更衣洗漱,前往拜见。”
“让他们等着”丘通丝毫不急。
大概又过了一刻钟,吏员终于忍不住要进屋催促的时候,丘通终于是施施然走了出来。
一边剔牙一边道:“你们日本的包饭太过甜口,下次不要这么甜了。”
“小的知道了,小人谨记,”吏员一边答应一边带路:“还请上轿!”
抬眼望了望轿子,德川家的仆人已经等候多时了,但是依旧不敢有任何的不满,陪着笑脸看向丘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