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松望着远处的波涛浪涌的海平面,眸中尽是昂扬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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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镇南关。
卢玉带着一万余人,连同广西兵备的一万余人,一共两万,驻扎在镇南关的南侧,这里再往南三里地,便是安南地界了。
“这些日子,安南正是雨季,这个鬼地方,下雨一连便是两三个月,好似天漏了一般,”
卢玉站在悬空的阁楼上,背手站在屋檐下,望着连绵不断的大雨,哗啦啦的下个没完没了,让人心烦不已。
熊廷弼刚刚从营地视察回来,接过侍从官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李青松那边已经传来消息,明日便会出海,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开始准备了”
眉头几乎拧成了一股绳,卢玉的牙齿紧紧咬合在一起,腮部的肌肉都在微微鼓起。
半晌后,卢玉终于开口:“南方的气候本就难以适应,军医人手和草药必须配齐之后,才能出军。”
“刚刚在营地看了一圈,腹泻和发烧的大概有一成左右,其余的也有些症状,不过医生和药物倒是已经齐备了,”熊廷弼站在卢玉身后半步的距离:“卢大人,你下决定吧。”
“我明日率军出兵,另外生病的军汉便留在镇南关,再配上一些甲兵,凑个五千人,由你率领,等他们养的差不多了,再追上我们吧。”卢玉好似下定了决心,不能再等了,时间拖得越久,安南的准备便会越足,反而华夏一方的心气便也泄的更多。
最重要的,陆上的战事要和李青松那边配合,不能耽误了大事!
“我率军先赶上,卢大人你身为主将,不能冒险!”熊廷弼想了想,还是开口道:“还是我去吧。”
“正因为我是主将,才要稳定军心!”卢玉摇了摇头:“若我不去,则人心不稳,何以为战?”
是夜,暴雨依旧如注。
卢玉一夜未睡,只是对着桌子上的安南地图,看了一晚上。
而熊廷弼则是撑着雨伞,在营中巡查安抚了一夜。
第二天,天色刚蒙蒙亮。
卢玉的耳边突然听到一两声鸟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