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什么东西？你要这样问的话，或许我可以好好和你聊聊。”

男人的身体靠在了椅子上，与江鹤之间的交谈，他反而像是放松了不少，“你如果现在把始皇帝叫过来，或许他还记得我是谁。”

一旁的夏恩和瑟琳娜同时一惊，他们虽然对男人寿命之长有所预估，但也绝对没有想到，在始皇帝生活的年代中，这个男人就已经在活动了。

江鹤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反问道：“那如果我把始皇帝叫过来，他说他不认识你了，你又该如何应对呢？”

“哈哈，这样的话，确实更有意思啊，”男人似乎是在笑，但是对于笑容的把控并不合适，“不过始皇帝肯定不会忘记我的，毕竟你以为，长城之下的末日预言，是谁描绘在上面的？”

他的身体微微挺直，似乎是在讲述一件非常自豪的事情，“你们长城的建成，本来就有我的一部分提议，包括你们现在所谓的巨石阵、复活节岛雕塑、金字塔、空中花园的等等，背后都能找到我的影子。

“每一个被你们所找到的末日预言，也是我留在各个建筑之中的。”

男人话锋一转，更正了自己的话语，“不，与其说是末日预言，更像是我对于我‘故乡’的一种描绘而已，你们错误地将其认定为末日预言，这正是你们人类的傲慢。”

他伸出手，曲起手指，用关节轻轻敲击着桌面，“你们会傲慢地认为古代文明的壁画存在意义，你们会傲慢地认为自己能够影响整个地球、乃至整个宇宙、你们会傲慢地认为自己是交际圈的核心，但实际上世界少了你们不会不运转。

“而你，江鹤。”

男人将自己的视线着重放在江鹤的身上，语气逐渐冰冷了下来，“你就是人类傲慢的集合体，你甚至可以说是全人类中最傲慢的一个人。你肆意妄为，觉得自己可以支配一切，改变一切，但在我看来，你也不过是刚刚出生的孩子罢了。”

江鹤默默地听着他说的话，没有什么反应，眼神空洞，就像是站在正在被老师训斥的高中生一样，完全没有把对方的话听进去。

至于夏恩和瑟琳娜，他俩已经听呆了，男人的话语哪怕是传出去都能掀起一阵哄动，甚至有可能从古至今的所有好事坏事都得被推到他的头上。

“你的意思我听懂了，”江鹤抬起手打断了男人的话语，重新提出了一个问题，“但是你还是没有回答我最开始的那个问题。”

他就真的像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一样，不断伸张着自己的诉求，根本不在乎外部的情况，“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咕唧——

奇怪的声音从男人的身体之中传了出来，他的面容在出现一些变化，就像是一团橡胶一样，整个面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变成了和江鹤一模一样的长相。

“你可以把我理解成外星人，也就是你们所担心的那些地外生物，”男人顶着江鹤的脸，却用着截然不同的声音开口说话，看起来还有些奇怪，“我们没有固定的形态，我们通常是靠借鉴星球当地智慧物种的样貌来进行化形，来进行观察、交涉的存在。

“你可以把我理解成外星生物派来的外交官，观察你们人类、理解你们人类……”

江鹤补充了一句，“并且确定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点，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