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夸你这身衣裳好看,想必这迎春花绣得不错,洁儿,宛儿,拿给本宫瞧瞧。”
昨儿皇上夸了孟小仪的裙子好看,她特意穿着去的御安宫,又为了好看,把上襦换成了心衣,外头穿着更飘逸好看的大袖衫。
此刻,叫她得意的衣衫成了宁德妃折辱她的缘由,甚至因为换下了上襦,只能露着肩膀,失了仪态。
孟小仪只觉如坠冰窖,她也顾不得仪态了,叩头求饶道,“娘娘恕罪,嫔妾真的知错了,求娘娘饶命啊……”
洁儿和宛儿二人见宁德妃没有丝毫动容,互相看了一眼,随即一人一只手地握住了孟小仪的手腕,将她的双手背在身后,动弹不得。
洁儿接过她的手牢牢按住,宛儿便伸手扯开了她的腰封。
孟小仪家世再不高,也是正经的官家女儿,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当即就忍不住流出了眼泪,却又挣不开二人的手。
几番拉扯下来,孟小仪只剩下心衣和中裤,被按着胳膊跪在那里,连头发都有些凌乱,只能不断地哭泣着。
女子仪容贞节何等重要,即使殿内只有她们几人,孟小仪仍然感受到了极大的屈辱。
宁德妃欣赏了一番她的狼狈,这才开了口,“宛儿,孟小仪的衣裳送去后院洗了吧,挑两件好看的,伺候孟小仪穿上。”
宛儿利索地把孟小仪的衣裳拿起来卷好,拿着就退了下去。
宁德妃又给了一个眼神,洁儿就松开了孟小仪的胳膊,她得了自由,却不敢有丝毫擅动。
不说这是在宁德妃的正殿,她若是再惹宁德妃不快,还不知要受什么惩罚。就说孟小仪此刻仪容不整的样子,她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更不必提别的了。
三月初的天气还不算热,此时又是早上,即使殿内温度尚可,可她此时穿得这样少,还是忍不住发颤。
不管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哭泣,宁德妃见她这样得了教训,总算是松口叫她起来回话。
孟小仪不想起身,她跪着还能遮掩一二,起身便是将自己一身的狼狈展现在宁德妃面前。
“娘娘饶恕,嫔妾自知有错,愿跪着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