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出来说道:“好了,今天的电视就放到这儿,回去早点去睡,明天帮着割谷子、递谷把去。”
“哦哦!”周家明几个晓得今天家里有事,也不敢吵,老老实实的把电视关了,还把天线也拔了,省得打雷把电视打坏了。
几个孩子跟着自家妈走了后,周父又问周怀安拉块菌酒的明天啥时候会到?
“说是今晚就会到宁安,可能一大早就会过来,这次不用灌装,直接抬酒缸上车,得用草把子塞紧实了,省得路上碰撞坏了。”
“抬大缸的话,得准备一张宽一点厚实的木板才行。”周父想了一下,“老宅那边的猪圈屋顶棚上还有两张,老大明早早点去抬过来,把横木钉上。”
“好!”周怀荣应下道,“帮着抬东西的两家,明天都要开镰收谷子,只能我们自己干了。”
周怀安点头,“嗯!明天一早起来去老宅抬木板挑谷草过来,把酒缸从酒窖里抬出来放院子里,师傅来了就装车。”
“好!回去早点睡,把酒装好我们就去打谷子。”
父子几个商量好,周怀荣和周怀山起身离开,周怀安关好前院门,又去后院看了看,回去洗漱歇息。
回屋把周怀兴写的认罪书给了杨春燕,“幸好几个哥嫂还有一丁两夫妻,都不像他们,眼红我们股子比他们多啊啥的,不然的话,就算挣再多的钱也没啥意思!”
杨春燕把认罪书放好,“都像他们家这样,我们就躲的远远的了。”
周怀安上床躺下,侧身看着她,“是三婶来喊你们的啊?”
“你们走后三婶就跟着出来,踩在高凳上在外面偷听,她听你们说要把周怀兴送派出所,担心你们真这么干了,等事后老爷子才晓得更麻烦,就来家里找妈老汉儿,爷爷也晓得了。
老爷子当时气得站都站不稳了,我都担心他受不了出事,幸好老人家比我们想的坚强,扶他坐下,我拿药丸化水给他吃了,一会儿脸色就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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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得了也好,省得以后还要帮那一窝恶心的龟孙遮掩。”周怀安又把王桢帮着泡酒炮制鬣羚角的事告诉了她。
夫妻俩说了一会儿话,想着明天还要起早,就早早歇下了。
翌日一早,周家父子起来把稻草和木板钉好,吃过饭周一丁也来了,大伙儿拿着绳子扁担去酒窖抬酒缸。
两百斤一缸的块菌酒,五个酒窖一共装了一百二十缸酒。
这批酒卖出去后,周怀安一早在杨为民家定下的高粱酒,也要拉过来装入酒窖,等年底块菌上市泡酒。
周一丁和周怀安抬起一缸酒,高兴的咧嘴露出满口整齐的,被香烟熏的有点发黄的牙齿,“就这些酒都能赚不少了吧?”
“我们用的都是挖烂了和不入等的小块菌,加上酒一起一斤将近一块钱的本钱,三块一斤能赚两块了。”
“卖块菌和红菇还有菌子都没卖酒的利润高,最主要的是还省事,搬回来把块菌放进去泡好了滤一次,封口装好就行。”
“这些酒都是爷爷和妈老汉儿在弄,你看这黄泥巴抹的多光!”
周一丁想着这一次出两万两千斤,这一批货他就有四千块的收入,“还是我最安逸,连看都没看一眼,大票子就哗啦啦往口袋里流。等我拿到钱,也买点好吃的、好喝的孝敬一下几个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