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春生爹他们就被赶了出来,把人家气的不轻。
“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家的事情我们再也不管了。”
除了春生爹,其余几个人都连声应和,如同刚才闯进周家一样,乌泱泱的又走了。
陈婆子心疼少禹,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春生爹长叹一声,“算了算了,周应淮还在里头呢,有他在,那疯女人害不了少禹的。”
“陈大娘。”傅卿在屋里突然喊着她,“锅上有温水水,你帮我打上一盆来。丫头,你去找张干净的手巾来。”
陈婆子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望向了周应淮。
周应淮眼眸沉了沉,点了头,陈婆子才赶紧去了灶房取水。玉丫头已经找了手巾来,垫着脚的递给陈婆子。
陈婆子接到手里,眼眶湿润,“好孩子。”
“刘大哥,你去帮我找些止血的草药材来,动作快一些。”
春生爹本不想管他家的事情了,但又是在记挂着少禹的安危,犹豫后还是跑了出去。
傅卿喊着周应淮,“把他的腿脚再往上拉一些。”
周应淮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直觉告诉他,在大夫来之前,能救周少禹的只有眼前的这个女人了。
陈婆子端了温水来,傅卿草草的清洗着少禹的伤口,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
玉丫头吓得大哭,吵着要哥哥,听得陈婆子也红了眼。
看着伤口干净些了,傅卿突然拿出一个白色的瓶子,拧开瓶盖后,将里头的东西倒在少禹的伤口处。顿时,那些血水变成了血沫,看得人怵目惊心。
周应淮突然出手,死死扣住她的手腕,恨不得把她的骨头都捏碎了。
“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眼里的冷意好像一把冰刃,只要一下,就能要了人命。
傅卿后颈一片寒凉。
她知道,她越是露怯慌张,周应淮越是不会相信自己。
她努力保持镇定,“我在救他。周应淮,这里好一些的大夫得去镇上找,最近的也是隔壁村子的赤脚大夫,来回最快也需要二刻的时间。以少禹现在的情况,你觉得他能能到大夫过来?”
周应淮面如死灰。
“放手!”
他未曾放手,反而抿紧了唇线,手上加重力气。
“周应淮!陈大娘的脚伤也是我的药治好的,你除了相信我,你没有别的选择!”
闻言,周应淮果真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