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心口一窒,赶紧上去把襁褓抱回来,又心疼的吧玉丫头扶起来,手才刚刚触碰丫头的后脑勺,丫头就疼得打了个哆嗦,哭的更加厉害了。
刚才在混乱中傅婉已经打开了周家周门,还没来得及朝外头呼救,就被站在门口的春生承良吓了一跳。少禹朝着门口招呼一声,两个被吓傻的孩子立刻反应过来,学着乐安满月杀猪时大人们摁猪的模样,前一个后一个,把傅婉压得死死的。
傅卿满是火气的冲回去,恨不得现在把傅婉埋了。傅婉在她身下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着脑袋不断哀求。
“少禹,过来还她一脚!”
少禹走过来,冲着傅婉脚上狠狠踢了一脚。
傅卿瞪他,“你踹她脚干什么?你是不是个男子汉?她刚才踹你哪里你就踹她哪里!她用多狠的劲儿你就用多狠的劲儿。”
少禹眉心一拧,听话的照着傅婉的面门就是一脚。
傅婉才刚刚止住的鼻血又流了出来,混着眼泪口水,糊了半边脸。
周家跟陈婆子家相隔不远,早有人竖着耳朵听热闹,现在人家都打出家门了,大伙儿更是相邀着跑来看。
见傅卿如泼妇一般,旁边还有几个孩子做帮手,怕闹出人命,大伙儿赶紧把人拉开。
人一多,傅婉又演起戏来,衣服破烂,头发乱糟,又哭的那个凄惨,让人为之动容。反观傅卿这个泼妇样子,大家还真有些相信这回是傅卿待不得她,把她打了呢。
傅卿冷笑一声,喊着少禹他们这几个孩子把家里的被子都抱出来。少禹跟春生一人抱了一床被剪坏的被子,承良没得抱,只能把脏兮兮的狐裘披风抱出来。
门外,傅卿已经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刚才同情傅婉那几个人瞬间翻了脸。
“这么好的被子你都给毁了?真是造孽啊!”
“这披风是狐狸毛的?就是上回周应淮在村里逮着的那只?这么好的东西外头都得要好几两银子吧?”
“你自己得不到你就想毁了?你良心怎么这么丑?”
“你姐供你吃穿,给你地方住,你还敢打周家两个孩子?”
“周乐安才几个月大?那也是你亲侄女儿不是?这么小的孩子你都干动手,你还不是人?”
……
一人一句,吐沫星子都要把傅婉淹死了。
少禹站出来,“她还偷了我家的房契和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