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里就四口人,外加干娘一个,每天都得吃不少呢。粮食价钱每样都往上涨了几十文钱,我怕再过一段时间价钱高的都吃不起了,趁着手里还有些钱,早早把粮食备下。”
傅卿只拿了一般,其余的钱都还给他。
周应淮问,“还有什么要买的吗?今天怕是去不成了,我明天一早再去。”
“不用买什么了,这些你留着傍身。大男人的,身上总得要留些银子才成。”
“如今又没有什么应酬。”
他脱口而出,之后才察觉说错了话。抬起头,正好撞上傅卿那双明眸。
“我不花钱。你一并收着吧,等我真的要用再朝你要。”
他避开她的目光,挑起那两桶漂洗衣服的水,趁着天还没黑要去把地浇了。
“我跟你一块儿去。”
她叮嘱少禹玉丫头看好家门,用背衫把乐安背起来,这才跟着周应淮出了门。
因为老刘头打过招呼,各家只是看着他们拎着水去浇地,到底是没敢多说什么。
之前傅卿找陈婆子取过经,学着用鸡粪腐熟和处理后做肥料,今天过来看,秧苗果然长高不少。
给自家跟陈婆子那块小地浇了水,这才拎着空桶回来。
回了家里,休息洗漱,让玉丫头跟少禹睡下后,傅卿把周应淮喊进屋里。
“衣服脱了。”
周应淮轻咳两声,“不用这么着急吧。”
“脱了。”
周应淮耳尖悄悄浮上红色,看了眼熟睡的乐安,这才把衣服脱了。
谁知刚把衣服放下,傅卿就把他的身子转过去,拿着那一小盒药膏替他擦起来。
周应淮哭笑不得。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
傅卿一时没反应过来,只专心的给他擦着药。
周应淮侧眸睨着她手里拿一小盒子药膏,问:“这个价钱不便宜吧?”
“当然不便宜,可足足花了我三十五呢。”
周应淮抿唇不语。
三十五文钱,确实不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