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礼文站在陈婆子家门口,看着这些在月光下忙碌的庄稼人,眉心紧皱,心里堵闷的慌。
李兴也凑过来,望着那边啧啧两声。
他早就看不得周应淮了,偏偏自己打不过,也不敢打。还是李大夫有法子,能撺掇着别人去周应淮家闹。
只可惜,没闹好。
“可能我刚才没把李大夫你的意思传达清楚,要不我再去跟他们说说?”
李兴声音里明显能听出对殷礼文的讨好。
殷礼文斜看了他一眼,“不用了,你也回去吧,该收粮食就收粮食,该挖地窖就挖地窖。”
李兴浑然不当做一回事儿。
“周应淮就是吓唬人的,哪有他说的这么严重。”
正说着话呢,他媳妇儿从远处跑啦,哭天喊地的。
“你怎么还在这?这伙天杀的把我家土豆给挖了!”
“什么?”
李兴一蹦三尺高,拔腿就往自家地里跑。
两口子到了跟前,自家的土豆都被挖完了。
李兴拽着狗蛋他爹的衣领子,恨不得一口咬上去。
“姓牛的,今天早上不是已经讲好了吗?那事儿就算是过去了,以后谁都不许翻旧账。现在你还敢来挖我家的地?”
狗蛋爹一把把他推开,李兴直接栽倒在地里。
“大家的粮食都收了,就你家的没收了。知道你家懒,我们好心给你家收土豆,你家两口子应该感谢我们才是。”
李兴气得跳起来,像只蛤蟆似的扑过来,又再次被狗蛋爹推回地上躺着。
重复几次都没碰到狗蛋爹一根头发,反倒是惹了一场笑话。
见他没用,李兴媳妇儿张牙舞爪的扑上来,不敢打男人,就拽着就近的狗蛋娘,一爪子就把狗蛋娘的脸抓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