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暖,但还是狠狠戳破他的小心思。
“你是因为担心我才哭的吧?”
少禹把脸转到一边去,“我才没有,我就是怕我爹责罚而已。”
从原主嫁进周家起,周应淮责骂他这么多回都没见他哭过,就这事儿能叫他哭成这样?
“那我不跟你爹说,你也不要跟你爹说井里没水的事情,成不?”
少禹身形一震,“你真的会变法术?”
要不是自己亲自下到井里,少禹还真的就信了她说井底还有一股泉眼的谎话。
可如果不是泉眼,那些水又是从哪儿来的?
“这是我们的秘密,谁也不许告诉别人。”
少禹紧抿着唇,斟酌后重重点了头。
“周少禹,你娘醒了吗?”
屋外想起一个女人温柔的说话声。
少禹赶紧把人迎进来,“娘,这位是何夫人。”
傅卿要直起身子,奈何躺了三日身子虚的厉害,这一下子差点栽下去。
何夫人赶紧扶了一把,抓着她的手腕便给她诊脉。
傅卿有些意外,“你是大夫?”
“我爹是军医,我也跟着学了写皮毛。”
傅卿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何夫人长得温婉,说话也细声细气的,怎么就嫁了何方靖这么个糙汉子。
诊了脉,何夫人松了一口气。
“没什么大碍了,只要多休息就好。”
少禹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娘,我给你端碗水来。”
傅卿喊住他,“我不渴。”
何夫人笑道:“我叫你一声弟妹不唐突吧?你家这个孩子,真是孝顺。这三天里他一直守在床前,寸步不离。”
话锋一转,何夫人突然问:“我们细心救治的伤兵多日都不见好的伤势却在喝了井水后慢慢愈合了,弟妹,你这水里可是加了什么东西?”
傅卿眉心紧皱,“你怀疑我是北境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