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淮单手拎起那捆绳子,跟李贵简单的说了两句,便又走了。
李云娘才做好晚饭,骂着李贵怎么不留着他们在家吃。
李贵抓了抓后脑勺,“忘了。”
她看了眼这一家人的背影,嘀咕道:“周应淮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那捆绳子你一个人拿着都费劲,他单手就给拎走了?”
李贵笑笑,“他是猎户,熊都能扛下山,一捆绳子算什么。”
少禹先一步跑回家,找了个大些的盆子,转身他又去厨房里打了一勺子油,又加了些水在里头。等周应淮进门,他又把绳子弄进去泡起来。
周应淮看了眼又是油又是水的东西,拧起了眉心。
“绳子着了水会糟烂的。”
傅卿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他自有分寸,你别管。”
要是她没说这一句周应淮还当真信了这是少禹的主意,可现在他却相信,这是傅卿教少禹这么做的。
反正他媳妇儿做的事情都有道理,甚至还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现在家里的粮食就剩下这些了,傅卿只能简单的做些饭菜。
周应淮自然是不会说什么的,两个孩子也很懂事,从不挑食。
今天做的只是普通的玉米粒,搀着上次从李云家借来还没吃完的一点点米煮出来的粥,又蒸了小半碗的腌鸡肉下饭吃。
少禹端着粥碗闻了又闻,玉丫头见了,也好奇的闻了闻。
“好香啊。”
他才说完,玉丫头已经把小脑袋凑过去,悄悄的告诉他:“娘在锅里放花了。”
少禹小声问:“现在外头哪儿有花?你看见了?”
玉丫头小声回答:“我没看见,但是我闻见了。”
她指着那边跑着绳子的木盆,“那个里头也有花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