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他们又重新烧炭,其他人也想烧炭,才不大会儿的功夫村尾那一处就造了好些个炭窑。
村里自从塌房之后,除了些干柴枝外,村里各家都默契的不再上山砍树了,如今想要做木炭只能往外头去找柴火。
见周家的柴火砍的都是好树,便有人上门来问地方。
少禹根本不想搭理他们,但周应淮却很大方,将那个地方直接告诉了他们。
“爹,你干嘛把那地方告诉他们?”
周应淮神色淡然,“树统共就那几颗。”
少禹闭了嘴,背过身去还偷偷笑了两声。
是了,树就那几颗,能砍的已经被他们砍来了,这些人去了也是白去。
反正他爹说的是实话,他们也不算藏私。
“怎么样了?”
傅卿背着一个又牵着一个,也来村尾凑热闹。
少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了眼马家的方向。
“娘,他们……”
才刚说了几个字,少禹就见春生跟承良从河边过来。
他跟家里打了个招呼后直接跑了过去,玉丫头见了,也跟着跑了过去。
玉丫头到跟前时正好听见少禹问春生承良马家的事情。
他们光是砍柴就出门半天,回来时都傍晚了,听说傅卿去过马家一趟,少禹忍不住好奇,当当着他爹的面又不敢问,所以只能来问他们。
玉丫头有些不满,拉着少禹的衣裳脆生生的喊:“这事儿我知道,你怎么不问我?”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声音高扬,但依旧很轻易就被女孩子的声音压下去。
玉丫头这一声又好不遮掩,声音大的让炭窑边上的爹娘都看了过来。
少禹捂着妹妹的嘴,将她拐到爹娘看不见的地方,这才压低了声音:“你喊这么大声干什么?小心以后我不带你玩了。”
小丫头不高兴的撅着小嘴,没敢再出声了。
春生承良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说:“马家那个小媳妇儿闹着要分家呢。”
傅卿帮着周应淮把最后的封顶做好,这才一起回家。
怕她辛苦,周应淮直接去河里洗了手,又在衣服上擦干水后才把乐安抱过来。
傅卿抱着背衫,他抱着女儿,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