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招宝眨了下眼，周身的杀意瞬间消失，转头看向坐在床边的苏年，张了张嘴，“我……”

“她死了吗？”苏年似乎没看见他脸上的不知所措，平静的问着明显的问题。

“……死了。”

“那就好，”苏年看了看门，“我们不能那么快出去，等晚点再出去。”

“嗯。”王招宝刚刚压闷的感觉渐渐消退，“王爷，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吃了点亏。”苏年指了指敞开的衣服。

王招宝看了眼苏年大敞的胸口就转开视线，“没事就好。”

苏年慢慢的穿好衣服，“你过来这边吧，地上乱七八糟的。”

一屋子都是碎片啊菜啊东倒西歪的椅子啊，还有施凤仙的尸体和血，确实没有好站脚的地方，王招宝往床边走过去，就站在床边。

“坐吧。”

王招宝坐下。

房间安静的不得了，王招宝是如坐针毡，苏年怎么不问他？就这样安静了好一会儿，王招宝实在忍不住了，“将军，我……”

“你当兵多久了？”苏年本想往后一躺，但想着实在不干净就只好双手往后一撑，视线落在王招宝的后脖子上。

“……两个月。”王招宝半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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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那之前呢？你在哪儿？”

“我之前……在一个小村子里。”

“呵呵，”苏年笑了笑，抬手拍了拍王招宝的背，“你紧张什么？”

“……”王招宝身子一绷。

“那天在饭堂我就看出来你不是个普通的小兵了，”苏年坐直身子，歪着脑袋看着王招宝，“那筷子我试了一下，可不容易断。”

“……”

“嘶，我记得你好像是看着我，把筷子折断的，”苏年满眼笑意的看着脑袋越来越低的王招宝，“你跟我有仇？”

“没有！不是……”

“那是和李叔有仇？”

“不是，我…真不小心折断的。”

“你为什么来当兵？”

“……保家卫国。”

“哈，”苏年笑了下，“王招宝是你的真名？”

“嗯。”

“这名字有点土啊，王招宝王招宝，不过叫着挺顺口的，”苏年干脆侧坐着，“你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