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了好一会，莫长老才稍稍从震撼中回过了神来，怔怔地看着林川问道。

他内心依然波涛汹涌，难以平复。

“如果这五年灵墟宗没有打压你，不遗余力地培养你的话，那——”

“真不敢想象，你现在能够达到怎样的可怕境地。”

“哼哼哼，还真是可笑可悲，我灵墟宗竟然错失了如此一场天大机缘。竟然会相信一个幽魂殿的魔族奸细，将一位旷古天才赶出了灵墟宗，亲手断送了我灵墟宗自建宗以来的最大一场机缘。”

“你如此年纪便达到如此实力，若再给你时间成长的话，那不说有大帝之资，至少成为北荒第一强者是很有希望的。”

“可惜啊，这一切现在都跟我灵墟宗无关了。”

“是我们的错，是我们有眼无珠不识真龙，是我们错把他叶君当成宝。”

此时的莫长老痛心疾首，悔恨万分。

对叶君更是恨之入骨。

可这又能怪谁呢？

叶君是罪魁祸首没错，但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帮凶。

莫长老一脸愧疚地看着林川：“对不起林川，是我们错了。”

“我精血已经燃尽，命不久矣，死不足惜，但——”

“还请你看在以往的情份上，给我灵墟宗一个机会。”

“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在灵墟宗长大成人的，灵墟宗是你的家啊！”

“大家虽然都犯了错，但你可以给大家一个认错改过自新的机会。”

哼！

听到这圣母的话，林川冷笑不已。

知道错了？

不，你们只是后悔了。

莫九霄那些人，就算是到死都不会认错的。

这一点，林川很清楚。

上一世，林川看尽了人生百态，知道人性的险恶。

这一世，林川要比这些人更无情。

绝不可能会原谅这些人半分。

林川冷漠无情地道：“不管是谁，犯了错就得承受应有的惩罚。”

“至于原不原谅你们的事，那就交给阎王爷去做决定吧。”

见林川如此绝情，莫长老顿时慌了，连忙出声道：“不不，林川你听……”

可还没等莫长老把话说完，林川便一剑封喉。

直接将莫长老送下了地狱去。

莫长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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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君依然没从震撼中走出来。

直到林川走到他身前时，叶君才猛地惊醒了过来，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现在叶君内心对林川莫名有了几分恐惧感。

看到林川就像是看到了一头魔鬼一般。

这还是他认识的大师兄吗？

完全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变得那么陌生，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