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提议刚一提出,立刻就遭到了其他一些大臣的强烈反对。
要知道,当下老百姓的日子过得已然极为艰难困苦。
如果此时还要给他们再多加上一重赋税,那简直就是把这些,本就可怜巴巴的民众往绝路上逼。
如此一来,最终恐怕会引发一场规模浩大的民变,到那时局面将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难以想象。
正因如此,这事儿着实令皇上忧心忡忡,以至于他夜不能寐,整夜整夜地辗转反侧,为如何筹得足够的银两而发愁。
再说这太子之位吧,如今看来这位太子,算是彻底被废掉了。
其他诸位皇子见状便开始蠢蠢欲动起来,都妄图能够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其中尤以二皇子和三皇子之间的竞争最为激烈,双方明争暗斗,互不相让。
不过呢,四皇子与五皇子尽管年纪尚小,但毕竟身为皇家子弟,又怎能有心思单纯之人?
所以他俩同样也是心怀鬼胎,伺机而动。
眼下,朝堂之上可谓是一片混乱。
那些三品以下的官员们,一个个都急着选边站,纷纷投靠自己看好的皇子阵营。
然而,唯有一品和二品的大员们,还能一直保持中立。
虽说皇上近些日子龙体略有不适,但其正值春秋鼎盛之年,自然丝毫没有退位让贤的打算呐!
皇子们每日都很关心皇上的身体,恨不得皇上马上死去,这样他们都有机会继承皇位。
皇子们明争暗斗,皇上每日却为银两发愁。
李春娟才懒得去理会那皇宫里的繁杂琐事呢,她每天悠悠闲闲地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尽情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清闲时光。
那些奉命前来监视她的人,见她这般安于现状、毫无异常举动,渐渐地也就全部撤回了。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间,一个月的光阴就这样悄然流逝。
眼瞅着即将迎来秋收时节,李庆贺不禁焦急万分。
“娟儿啊,咱们该回家啦!
马上就要秋收了,咱离家的时候,家中的田地可是托付给了族里的亲戚帮忙照看着。
但今年这天公不作美呀,从春到秋,愣是滴雨未下。”李庆贺满面愁容地说道。
此时的李春娟身上的伤势早已完全愈合,而且距离父母离开家,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于是,李春娟便与父母商议道:“爹、娘,要不咱们收拾收拾东西,这几天就动身回去吧!
反正以后咱们也不打算再到皇城来了,走的时候干脆把这房子卖掉算了!”
然而,李庆贺却摇了摇头,表示反对:“还是先留着吧!
说不定哪天咱家老二和老三有出息,能够来京城参加科举考试,这房子也还能派上用场呢!”
“爹,您就听我的吧!”李庆贺苦口婆心地劝道,“皇城里面这套房子已经长期无人居住了,您还得花钱请人来打理。
长此以往,就算这房子质量再好,时间一久也会破败不堪的呀!”
她皱着眉头,满脸忧虑地望着父亲。
李庆贺站在略显陈旧的庭院里,环视四周,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座房子未来的命运。
他想起之前为了维护这座房子所花费的人力和财力,不禁感到一阵心疼。
经过一番思考,李庆贺终于下定决心:“那我就去牙行把这房子卖了。”
这个决定虽然有些不舍,但也是目前最为明智的选择。
此次来到皇城,全家人可谓倾巢出动。
除了父母之外,李庆贺的三个兄弟、大嫂以及二哥的小妾都跟着一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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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面对处理房子的这件大事,其他人却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仿佛与自己毫无关系一般。
李庆贺无奈地摇摇头,心里想着这些家人真是靠不住。
但抱怨归抱怨,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他雷厉风行,说干就干,匆匆忙忙地朝着牙行走去。
与此同时,回到家中的李庆贺赶忙找到妻子柳桃,焦急地说道:“夫人啊,你赶紧让家里的人都开始收拾东西。
能带走的尽量都收拾好,如果有合适的买家愿意买下这房子,咱们马上就能离开这里了。”
柳桃看着丈夫急切的模样,二话不说便转身去安排家人收拾行李。
消息很快传来,房子在一个星期以后被卖了出去。
李庆贺也领着家人来到御史府,和李庆祥还有老夫人告别辞行。
这次李庆祥没有阻拦,因为李春娟已经没有用了,太子都已经废了。
李庆贺带着一家人,风风火火的离开了皇城,经过半个月的时间,才回到了村里。
村子里非常的安静,一是热,二是河水都干枯了。
村里的水井,村民每日都排着队打水,但是也都限水,每家只允许打两桶水。
村民的衣服都半个月,甚至一个月洗一次。
其实李春娟他们赶路时就已经发现了,地里面的庄稼都已经枯萎。
今年不说颗粒无收,也差不多少了,村民们一个个非常的颓废,他们的粮食想看着就快吃没了。
有的人家已经没有粮了,都在附近山上,找一些草根,野菜根挖来吃。
一家人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地回到家中,便马不停蹄地开始收拾起来。
他们的院子里有一口水井,这还是李春娟回来时,请人打的水井。
虽然无需长途跋涉到其他地方去打水,但在如今这个艰难的年景下,每一滴水都显得格外珍贵,必须节省使用。
于是,他们小心翼翼地打来一盆清澈的井水,首先用来清洗,他们这一路换下的脏衣物。
一件件脏衣服被浸泡在水中,经过一番搓揉和洗涤,原本脏兮兮的衣服,逐渐变得干净整洁起来。
然而,这盆水并未就此浪费,而是被巧妙地利用起来,继续发挥其作用。
洗完衣服后,人们又将这盆已经略显浑浊的水,拿来擦拭屋子。
从桌椅板凳到门窗墙壁,每一处角落都被仔细地擦洗着,离开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屋里到处落满了灰。
就在大家忙碌的时候,李瑶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表达着心中的不满和抱怨:“咱们在皇城里面明明过得好好的,干嘛非要回来受这份罪啊!
放着舒坦日子不过,非得跑回这穷乡僻壤来吃糠咽菜。”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屋子里的每个人都听见。但其他人只是默默地做着手头的事情,没有人回应她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