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贺听了这个噩耗,呆呆的坐在那里,柳桃当时就吓得晕了过去。
李春娟赶忙给自己娘亲掐了人中,喂了一些水,这才缓了过来。
刚缓过来,柳桃拍着大腿就开始哭了起来,我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怎么会有这样的亲戚,白白的连累了我们一家,他们在皇城享尽了荣华富贵,富贵时我们沾不上光,抄家流放倒是有我们的份儿了。
李庆贺赶忙催促妻子,夫人快些收拾东西,要是圣旨来的快的话,我们就来不及了。
我去村长和族长家一趟,你快些把家里面值钱的东西都给娟儿,让娟儿快点出村去镇上。
柳桃抹着眼泪开始收拾,又去了大儿媳的房间,其余的人手里,根本就没有值钱的东西。
柳桃手中紧紧握着一些银两,以及李春娟为其购置的金银首饰。
与此同时,大儿媳的房间里同样有着不少值钱的物件。
柳桃一声不吭地将这些财物悉数收归己有。
此时的张清月心中十分不悦,这婆婆到底是怎个意思。
把她屋里面的银钱和首饰全都收了起来,一声不吭的都拿走了。
自己已然怀有身孕五个月之久,再过数月便要临盆生产。
然而婆婆却如此行事,怎能不让人恼火?
柳桃心事重重地返回自己房间后,更是愁容满面,忧心忡忡地自言自语道:“唉,你瞧瞧,你嫂子这都已身怀六甲五个多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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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流放之苦,以她如今的身子,怎可能承受得住哟!”
一旁的女儿听闻此言,连忙应声道:“娘,您这事可得好好与大嫂商量一番,让她赶紧回娘家去,探望探望也好啊!”
柳桃听后,赶忙连连点头称是,随后又急匆匆地前往大儿媳的房间。
进到大儿媳房中,柳桃拉着张清月的手,小声的把事情与大儿媳讲了。
到最后,竟冒出一句:“要不这样吧,我让老大给你写一封休书,你干脆回娘家去吧!”
张清月闻言,当即拼命摇头拒绝道:“不,婆婆,我绝不能与相公分离。
若是真被休回娘家,我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恐怕会被村里人的唾沫星子淹死,脊梁骨都会被他们戳断呐!”
张清月这才知道,婆婆刚刚拿走东西是为什么?
柳桃拿出十两银子,清月你赶快回娘家,去看看你爹娘,在那住两日再回来。
这十两银子,给你爹娘留下,以备不时之需。
又把家里面的米和肉装在背篓里,让自己的大儿子,跟着儿媳回了娘家。
家里面的米很多,让大儿子多拿了一些去,要不然抄家流放的时候,也会被官府没收。
村长和族长听到李庆贺说出这番话时,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们瞪大双眼,紧紧盯着李庆贺,语气充满怀疑地问道:“庆贺呀,这事儿当真如此吗?
你可千万莫要信口胡诌啊!”
毕竟,在他们心中,庆祥一直在皇城深得皇上器重,怎么会突然遭遇抄家流放这般厄运呢?
面对两位长辈的质疑,李庆贺连忙解释道:“村长、族长,这事儿千真万确,是娟儿告诉我的。
她在皇城有个交情深厚的好友,知晓此事之后,便立刻通过飞鸽传书,将这个消息传递给了她。
所以,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说完,李庆贺焦急地看着村长和族长,希望他们能够尽快采取行动。
然而,村长和族长听完后,只是无奈地长叹一声。
其中一人说道:“唉,事已至此,咱们又能如何决断呢?
如今就算马上将李庆祥一家逐出咱们的宗族,恐怕也是为时已晚。
即便早就把他们逐出去了,依我看,如果皇上有意要对咱们李氏宗族动手,那随便找个借口就能将咱们抄家流放。”
另一人也附和着点头,表示赞同。
两人沉默片刻后,似乎终于下定决心。
只见他们再次深深叹息一声,然后匆匆忙忙地开始分头行动,挨家挨户去通知族人。
他们告诫大家赶紧想办法将家中的银子兑换成银票,并妥善地藏在身上。
至于具体藏在何处,只能各自发挥聪明才智,想尽一切办法确保安全。
一时间,整个村庄陷入了一片紧张而忙碌的氛围之中。
话说那日,李春娟急匆匆地赶往了镇上,并精心谋划和部署了一系列事情。家中众人对此事也是心知肚明。
李春娟从镇上回来时,李瑶正哭闹着要离开这个家。
李春娟听闻后,态度坚决地表示反对。
“李瑶啊,你可要想清楚!你如今是家里的小妾,这事连官府都是知晓的。
即便给了你放妾文书,只要官府那边不点头同意,你就算离开了这儿,他们也定会将你捉拿回来。”
李春娟一脸严肃地说道。
回想当年,明明是李瑶自己哭天抢地、吵吵闹闹,非要给李春娟的二哥做妾不可。
当时全家人都极力反对,觉得此事不妥,但李瑶却以死相逼,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既已成为了小妾,官府那里自然是有着详细备案的。
其实呢,李春娟心里压根就没想让李瑶离开。
毕竟,这小妾之位可是她费尽心机才算计得来的。
这几年来,家家日子过得都不好,可以说是十分困难。
每家都吃糠咽菜,只有他们家里能够吃饱吃好。
然而眼下,家里即将面临流放之灾,李瑶竟不想一同承受这份苦难,只想一走了之?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李春娟心中愤愤不平:有福的时候你享受了,往后遭罪的日子,你也休想逃脱!
必须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