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秦王殿下为了全父子礼仪,也封亲生父亲赵从郁为皇帝,那赵从郁是不是也要供奉于只有皇帝才有资格享用的太庙?
那么,秦王殿下的皇位是不是从其亲生父亲赵从郁所出,而非从我陛下所出?后人会不会评价秦王殿下根本不是继统,而是篡统。”
司马光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赵贞轻轻摇了摇头,这是事儿吗?这都不是事儿。
对于来自现代灵魂的赵贞来说,这真的不是事儿。
他一点都不在乎死者的那些个林林总总的仪式,然而古代人却视其为人格尊严,视其为生命一般的重要。
此刻,端坐在皇帝赵贞身旁正专注地煮着茶水的赵森,只觉得自己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
那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落在地上,仿佛都能听见清脆的声响。
而赵森整个人则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更别提抬起头来与皇帝对视一眼了。
欧阳修凝眉深思须臾,沉凝开口道:“司马公方才所发表之言论,实有夸大其词、过度渲染之嫌。
您所得出之结论,乃是构建于尚未发生之假设之上,此等假设纯属您个人之臆测与想象罢了。
然而,适才司马公所言及之秦王殿下与其亲生父亲间有关关系礼仪之处理,以及相关祭祀事宜,诚然是一个错综复杂且棘手之难题。
为此,吾等内部务必精心谋划,拟定出一个相对适宜、能为双方皆可接纳之方案来。在此,本人愿斗胆提出一项建议性方案,以供诸位共同参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