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晓禾在她婆家咋样了?我最近总听兰香说,陈致远家里糟糕的很,他爸是瘫子,他妈身体也不好,还爱磋磨人。
还有个弟弟妹妹,都没正经工作,在家混日子的。
你说,晓禾要这样跟着去了,以后这日子咋过啊?”
“哎,你说陈知青咋是这样人呢?家里那个样一点风声不给咱们露的?”夏大江也是气闷的很。
要早知道陈家这个情况,他是不舍得让夏晓禾跟着进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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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兰香这些天在村里都嚷嚷开了:他家晓禾进城那是去做佣人,做保姆,要给公公擦屎擦尿,要伺候一家子去的老妈子。
现在,村里谁见了他都摇头。
就连爹妈都怪他这个父亲不称职。
周兰突然翻了个身,目光灼灼,“你说,是不是兰香那丫头故意吓咱们呢?咱家晓禾又不傻,陈家怎么样,她能一点不知道?”
“她跟那陈致远咋回事,你不知道?”夏大江白了她一眼。
周兰顿时蔫了。
是啊,夏晓禾跟陈致远完全是赌气,登记过后也没在一起过,能对他有多了解?
倒是夏兰香苦力的追求过陈致远,知道更多底细。
如此一想,夏兰香说的八成是真的。
周兰顿时眼一热,又想哭出来。
“我怎么这么命苦?两个闺女都嫁不到好人家?”
“哎,现在说这有啥用?”夏大江也是烦躁,大女儿嫁的不好,好歹在跟前,想见就能见着。
二女儿嫁进省城,他连个边儿都摸不着,即使不放心都不知道要怎么去看她?
只能担着心。
周兰被他一吼,反而心里更难过,哭出了声。
一直跟他们睡在一个炕的夏晓花,装睡实在装不了了,出声道,“爸妈,你们别吵了,二姐说进城之后立马给咱写信,等咱收到信了,不就知道啥情况了吗?”
“你这丫头,你咋还没睡着?”周兰错愕的看着炕角被窝里那双睁的乌溜溜的眼睛。
夏晓花连忙翻身闭眼,“我睡着了,是被你们吵醒的,现在我继续睡了,呜,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