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夏晓禾原本就是跟刘雅致打赌的,每周能上半个小时,她觉得挺好了。
王站长随后又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道,“小夏,因为你之前也未主持过节目,这次也可以说是尝试和体验,不用有太多压力。
当然,若是节目效果好的话,以后会慢慢增加时间。
可若是......”
“我懂,节目效果不好,就取消吧。”夏晓禾替他将这话说了。
王站长忙道,“不过,你的文笔很棒,观察事务的能力也很强,就算将来节目不好,来我站里当个记者或者编辑,那也是可以的。”
“所以,我一定会做好的。”夏晓禾道,“不止因为王站长您的赏识,还有郝礼同志的礼遇,更有听众的支持。”
说着,夏晓禾从包里拿出郝礼上午送的三封信,递给王站长。
王站长狐疑的打开,看了看。
这三封信,只有一封信,字写的工整,语句通顺。
另外两封,一封上的字,满是稚气,还尽是别字,不过信里解释了,这是她家大娃帮着写的。
信里说了,来城里之后,心总是空的很,每天听着广播站的广播打发愁绪。
也只是偶然的机会,听着夏晓禾的故事,感觉像找到知音,就让大娃从作业本上撕了一页,帮着她写了一封信。
这封信就跟家书一样,可是家书是报喜不报忧,就连想家都不敢明说。
而给夏晓禾写信,却能写这些,写完,这位大姐就觉得心里暖暖的,好像积压许久的情绪,一下子得到了疏导。
虽然夏晓禾并未回信,也并未跟她说一句话,可她就感觉在这陌生的城市多了一个姐妹,心里踏实安慰多了。
最后一封,是位孕妈妈,字写的歪七扭八,但也看的出是尽力了,信里也提到了自己进城不易,以及进城后的生活更不易。
如今她快要临盆,身边除了自己男人,一个娘家亲人都不在,身体和心里压力都很大,她自己都怀疑跟着男人回城是否是正确的选择。
她内心满是迷茫,也是听了夏晓禾那天的节目,才突然又重拾了信心和勇气。
“站长,我得把这节目做好,必须做好。”夏晓禾认真说。
以打赌开局,可入局之后,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事了。
她突然觉得身上又多了些责任。
若是能给更多如她一样身在异乡、内心脆弱彷徨的女子以慰藉和勇气的话,哪怕一周半个小时,她也要努力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