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姑娘一朵花呢,如何叫老。你的嘴可够损的。”
百里奚踌躇了会:“阿晚,要不然,新年宴上,我也求陛下赐婚?”
“好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亲了。”桑晚低着头剥着橘子,没留意他脸上的表情。
“你没意见,我就真提了?”
百里奚声音微弱,他想娶桑晚快想疯了,他爹不置可否,他娘信阳长公主却极力反对。
他想不通,阿晚如今是郡主了,又是亲上加亲,有什么不合适的?
可信阳长公主放了话,他若是非要求娶,她绝不点头、也绝不会登门提亲,这可将百里奚彻底难住了。
想来想去,只有赐婚这条路,才能堵住长公主的嘴。
“我自然没意见……”桑晚回过味来,“你想娶我啊?那不行。”
“阿晚,你真是没有心。”百里奚作势心痛,“我想娶你又不是一日两日了,在沣水镇我就同你提过。你真的不考虑我?”
“百里奚,你我不合适。”桑晚笑了笑,“你就死心吧。”
“你是不是记恨我当日说娶你为妾的事?现下你是郡主,我便要娶你为妻。你定觉得我是个势利的,要的得是你的身份地位,可对?”
百里奚急眼了,这话憋在心里很久了,桑晚从未责问过,可她三番四次拒绝,定然是觉得他拜高踩低、不值得托付。
百里奚翻身下榻,慢慢走到桑晚身边,半蹲了下来:
“是,我承认我是个屈从现实的势利眼。我了解百里家,我的两个嫂嫂都出自名门,我的母亲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在沣水镇时,我可以把心都掏给你,可唯独做不到的是给你正妻的名分。可无论是在沣水还是在京城,我对你的心意从未变过。阿晚,你可不可以考虑我?”
他的眼神没躲闪,脸上也没有半分往日的玩世不恭,对自己更是剖析得淋漓尽致,似要将胸膛划开,将心剖出,呈现在郎朗日月之下,以示清白。
这让桑晚头一次觉得往日对他的拒绝过于敷衍,反而让他误会,暗自受了不少的伤。
她有必要与百里奚认真谈一谈了。
“子任,当日在沣水镇你说娶我为妾,我并未当真,又何来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