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听到对方这毫无道德底线,甚至可以直接送去监狱蹲大牢的话,棕发男人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他问:
“你怀疑她是你那位好大伯送来的?”
“先前是这么以为,毕竟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到有谁会这么大费周章。不过后来……”
他就确定,不可能是郁平杰了。
都和江遇然扯上关系了,有的是高枝儿让她攀,她是傻子吗?去找郁平杰那个老不死的。
郁簟秋回味着在上璟会那次,覆在她身上,握着她柔软无骨的手,击中最后一颗球的那一刻,沉吟:
“所以如果不是他派来的,那这些事情到底要怎么解释呢……”
怎么会有人,在和他毫无关系的情况下,打斯诺克的风格和他如出一辙。
就好像……
是他亲手教出来的一样。
屏幕中的席逢越却不管他怎么想的,不动声色地拱着火,像是迫不及待地想看他的热闹。
“我更好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为了让你厌恶她?……她在怕什么呢?难不成怕你看上她?”
“你是去新北教你的破书教傻了吗?”
郁簟秋冷笑了一声,不以为意,“她无缘无故怕……”
等等。
想到什么,男人眼神霎那变得凛冽。
本来软骨头似的靠在椅子上的,如同皑皑雪山连绵的脊背立刻一直。
亲手教出来的?
怕他看上她?
难不成,他以前真的见过她?
她怕被他认出来?
想到面前这个人有着什么下三滥的手段,男人眼尾一勾,声线带着似有若无的危险。
“席逢越,我想我以前应该没被你催眠过吧?”
“……”
哪来的蠢东西。
他的脑子是被那个姓姜的给勾走了吗?
即便在心里嘲讽了一遍对面的人,席逢越面上笑容依旧不变:“你要是想试试,也不是不行。”
“只是我并不觉得,对你这样的老狐狸,我的心理暗示会有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