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燕治乾的视频邀请时,姜见月人都一惊,踩着棉拖就下了楼。一直在南方生活的她,还不习惯下雪的天气,手里还特地打了伞。
只是那楼梯下了雪结了冰,滑得不行,姜见月一脚踩下去,直接滑溜了一下,整个人就要往前摔,没说完的话也变成了一声隐没在风中的尖叫。
“姜见月!”
见状,燕治乾东西一丢,下意识就冲上去把人抱住。
只是姜见月握着把伞,手上没有受力点,地又滑,两个人在空中胡乱抓了两下,最后的结果就是双双滑铲摔在了地上。
“Duang——”
地上传来沉闷的响声,姜见月整个人几乎都坐在了燕治乾身上,手里头那把伞也被风吹得老远,她一边吃痛地捂着尾椎骨,一边看向燕治乾。
就见,留着一头银灰色狼尾的男人,身上穿着件银色长款羽绒,他躺在雪地上,手搂着她的腰,神情还有些错愕。
可能是大病初愈,相比之前那性感的小麦肤色,燕治乾这段时间白了不少。
又因着他头发、衣服都是银灰色的,雪落在他的头上,脸上,身上,仿佛要和他融为一体了似的。
顿时,燕治乾往日里锋芒毕露、暴戾恣睢的尖锐感削弱了不少,姜见月这么一看他,甚至还看出了几分无害的错觉。
——前提是他不开口说话。
“姜见月,看来这么久不见,你很想我啊?都投怀送抱起来了。”
自个儿这么说完,燕治乾又有些牙痒痒了,他搂着姜见月腰的手一收,就这么坐在雪地里把人抱住,接着就开始委屈地控诉起来:
“你早干嘛去了!我在医院那么久,你都不来看我,你怎么能这样!救了人还不负责!”
“……”
他这委屈巴巴的样子,和之前那动辄就要打骂的凶狠模样,简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姜见月一时沉默。
“燕治乾,我记得你上次受伤的是腿,不是脑子啊?”
姜见月伸出手,忍不住撩起他的碎发,摸了他两下额头,接着,她一本正经地问他:
“我怎么感觉你现在说话的语气,有点像江述然呢?”
“……像个屁!”
虽然很享受姜见月摸他的额头,甚至还想让她再摸摸他的头发,摸摸他的头顶,但一听到姜见月讲到江述然,燕治乾就忍不住开始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