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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很难停止下来了。
从他小学一年级是怎么挑拨离间几个同学,让他们自相残杀,到他后来发现他的大伯出轨,他又是怎么为他的伯母安排男模套餐等等。
像是同学之间乐此不疲地分享自己知道的八卦一样,席逢越事无巨细地把所有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而那种倾诉一切的感觉,更是让席逢越有种说不出的满足,好像是一直积压在心头的郁气都消散了一样。
但这还不是最让席逢越欣喜的,他最欣喜的是,从头到尾姜见月都很认真地倾听,他能看见她那双眼睛是怎么专心致志地看着他。
——虽然他并不知道,姜见月只是在借这个机会逃避那些红通通的未读消息罢了。
“姜见月,这是不是很有意思?”
而随着话不断说出口,席逢越的姿态也逐渐变回了之前的从容不迫,他照常露出那抹挑不出错误的虚伪笑容,栗棕色的眼眸中也是温和的笑意。
一点也没有刚才那副好像极度缺失安全感、一不小心就会碎了的样子——如果无视他那两只被碘伏染得快入味的手臂的话。
“嗯,很厉害。”
眼瞅着席逢越好像正常一点了,姜见月不敢再说什么“你是变态、神经病”这种类似的话,她半夸半劝地说:
“但是以后我们少做这些事情,你看你那么聪明,其他人那么笨,你耍他们也没有什么意思,是不是?”
“姜见月,我知道你这么说,是不希望我再有那种扭曲的想法,玩弄别人。”
席逢越回到了以前那副一切尽在掌控之间的状态,他微微昂起下巴,道:“可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