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伤在了哪里,阿尘给你抹上。”
“我够得到,给我便好。”楚沉暮仍然低着头,只伸出一只手高高举着。
洛随尘不明所以,怎么一会功夫,师尊成鸵鸟兽了?“可是师尊……我手是湿的,药粉已经沾到手上了啊。”
是这个道理,自己总不能从他手上抠下来。
楚沉暮收回手,保持着自己的鸵鸟姿势趴在温泉边,露出整片脊背:“伤在后腰处,麻烦阿尘了。”
因为只是做做样子,也无需宽衣解带,洛随尘将手放上去,顾忌着师尊的伤处,微微抹开,力气不大。
楚沉暮觉得从被触碰的地方传出不容忽视的酥麻,连疼痛都不明显了,奇异的感觉直冲后脑而上,他不自觉塌陷腰窝,仰起头,试图躲开那只手,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喘息。
洛随尘的手还没收回来,呆立在原处,师尊方才的动作,他看在眼里竟觉得有些、有些……
迷人?!!
再也泡不下去这个诡异的温泉,楚沉暮闪身上岸,逼净水分,站在了稍远的地方,目光呆滞的看着围栏。
“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洛随尘点点头,同样上岸烘干衣服,两个人并行走出温泉口。
门口一个慵懒的身影坐在树下,瞧见两人穿着颜色相近的清淡蓝白色衣服一同迈着步子,就连血迹晕染开的颜色都如出一辙,有些该死的般配。
严见安垂眸看着自己的红色长衫,嘴巴撅的老高:“哟,您两位终于舍得出来了?”
红色才好看,他早晚有一天让楚沉暮穿红衣。
楚沉暮心知自己方才冷落了严见安,也不反嘴,任由严见安无关痛痒的刺挠了几句,也就消气了。
严道友只是嘴上不饶人,心地其实是极好的。
“寻个地方,该合计一下怎么出去了。”楚沉暮看着气氛还是有点不对付的两个人,在中间当话事人。
此处离洛随尘住所更近,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去了刘大娘家。
进到屋子,楚沉暮本想着是围着桌子坐下细谈,洛随尘也是这么想的,却忘了自己这间房间里简陋到没有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