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意歌:……
“释安他体弱多病,确实先天无发,佛门清净有利于养生,他家里人才送他去出家。”
这一会,怀素一言未发,就从骁勇善战,能大气不喘的抱着田意歌走一整天的健康佛子,变成了体弱多病、不长头发的哑巴。
怀素又默默地从储物戒中把佛珠拿出来,戴在手上。
“既然这样,你怎么会和他一起长大?寺庙里肯定不留你这个女娃。”杨尚在不该有的地方有极强的逻辑性,一下就抓住了田意歌的漏洞。
田意歌闭了闭眼,露出哀莫大于心死的从容,目光呆滞的看着灰暗的路,脱口就是根本没经过大脑的胡说八道:“我倾慕他,所以从小就偷偷去看他。”
田意歌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顿时破罐子破摔,信心倍增,眼神晶晶亮,看着前方——
随便问,她感觉自己如今刀枪不入。
怀素闻言看向田施主的侧颜,他落后田意歌一步左右,从他这个角度看去,田意歌神色认真的看向前面,仿佛话中谈论的是无关之人,又仿佛这本就是她的真心话。
然后田意歌转头悄悄看向怀素,眨眨眼。
怀素看懂了,田意歌想说:我这是随口说的,不要在意。
轻轻颔首让田意歌宽心,可怀素却不对劲起来。
田施主处变不惊,倒是自己,明知道那只是田施主不得已的权宜之句,却还是一惊。
刚才领悟到田施主让自己不要当真的意思之后,他心底到底是放松多一些,还是失落多一些,他也弄不清。
幸好这段路不是太长,让还想问下去的杨尚不得已闭嘴,他们把人带到刚才田意歌与怀素观察到的那片空地,与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人说了几句,又离开巡逻去了。
田意歌松了一口气,不过,临走时杨尚递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田意歌这口气又提了上来。
果然,田意歌的预感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