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正午,整个村子却寒凉的诡异,村子里没什么人出门,就连看门的狗都缩在狗窝里夹着尾巴。
秋风一吹,整个村子的死气都沉了几分。
黑瞎子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墨镜,他看不出这里死气沉沉的原因,只觉得……和墓里的死气有点像。
刚皱着眉转头准备劝白砚别多管闲事,却见白砚睁大了眼睛,墨绿色的双眸亮晶晶的,惊喜极了,一副找到宝贝的状态。
黑瞎子:“?”
在山上待久了的小道长找到鬼怪了?
“就是这里,道长,前面就是我家。”妇人指着前面角落低矮破的房子,眼里有了些希望的光。
身后跟着的白砚和黑瞎子小心看了看整个村子。
荒凉的不像话,明明有人生存的痕迹,却还是被杂草占满了街道,更有甚者,家门口的路都快被杂草侵占了。
两人一前一后,跟着妇人进了屋。
屋子里也乱得很,满地的碎头发,还有个男人在房间里面有气无力的嚷着:“娘……有头发缠着我……疼啊。”
许是妇人根本没心思打理房屋,这里面飘着些尘封了许久的闷臭味和早就干涸了的血腥气。
白砚捂着鼻子,眼睛却睁得老大。
若不是身边有人类在,他怕是能兴奋的直接把藏好的耳朵和尾巴露出来。
太棒了,整个村子都飘着很浓郁的阴气,这些阴气寄生在人的身上,像是专门从四肢扎根,然后钻进脑子,让人的意识不清,渐渐丧失行动能力。
严重的就会像房间里的男人一样,头皮连带着整个脊椎都被阴气占满,想缓解痛苦,就只能趴在床边,吊着自己的一口气。
白砚单手捏诀,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触妇人的眉心。
随着指尖的移开,像发丝一样的飘逸阴气缠在了白砚的双指之上。
浮浮荡荡。
按理说,这缕阴气人类是看不见的,但是白砚没想到,黑瞎子的眼睛很特别。
所以在白砚身边站着的黑瞎子看见了,还看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