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蓝走后,唐瑛坐在床边,望着院落内的树叶,久久不语。
“小姐,这沛蓝不会告诉云姨娘吗?”白芍在身后疑问道。
“是呀小姐,这沛蓝既然先前背叛了夫人,难保不再背叛小姐”半夏应声道。
“不会,她如此惜命,断不会以此犯险”,唐瑛说道,“这背叛主子之人自然不可信,但却自有她的用处,此时,她叛不得我。”
唐瑛先前让那王四除了押上祖宅,还提点着鸨母押上沛蓝的卖身契。沛蓝此人,若是那王四输掉的仅仅只有祖宅,她肩头担上的只是父母哥哥食居不得衣不果腹,她不会如此果断地反了云姨娘,只有事关自己的人生未来,关乎自己的自由名分,甚至危及到自己的『性』命,她的心里才不会有任何的犹疑不定。
唐瑛今日才感觉到自己前生的悲惨是有多么地合乎情理,前生自己蠢笨无知,全然不知身边危机起伏。而那云姨娘却是谨慎小心,不放过任何细微的地方,悬差分明,自己哪能敌得过八面玲珑的云姨娘。
唐瑛闭眼缓了片刻,便开口道,“玉竹、半夏和白芍,你们三个今日也看好这院子,玉竹便寻下碧雁姐姐,让他那哥哥遣会儿偏门的人,茯苓等会随我出府”。
半夏一脸生无可恋,小姐今日又要去过那狗洞了。
唐瑛和茯苓出了偏门便前往叶府,今日便是一月之约。二人走在街道上,看到前方行人拥堵且人声不断,唐瑛见状只欲绕过人群。
“我没偷!”
唐瑛听见这声音,便停下了脚步,抬脚便往人群处走,茯苓忙跟上前去。
只见一肉饼摊前一男子和一『妇』人对峙,似是『妇』人是这摊主,说那男子偷了她祖传的玉石吊坠。
“你这人,分明偷了我的坠子偏生还不承认,快还给我”『妇』人蛮横地说道。
“说了我没偷,这是我的坠子,怎成了你祖传的?你,你,你,你无耻”男子羞愤地说着,黝黑的面『色』上泛上一抹血『色』。
“你的?我无耻?你才真真无耻,瞧瞧你这样子,穿成这样怎会有这样的玉石在身上?”,『妇』人高声喊着,“大伙儿瞧瞧他身上穿的这样寒酸,若是这玉坠是他的,怎的不换身像样的衣物穿上,分明是偷得我的坠子,一个大男子竟然偷我这『妇』人的坠子,我这小本生意本就不容易,呜,这光天白日的,让人怎么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