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辰如今听着萧皓玄的话,越发觉得心中堵塞,只是他道出唐瑛陷害于自己确实只是一种猜测,自是不曾有明确的证物来证明这番言辞。
唐修辰不过是想要以此牵制住此事的发展,由着众人将疑心放置在唐瑛唐钰身上,至于这些个证物自是该唐轩城其后命人找寻。
此时的唐修辰便知晓自己不该再多言半句,总归这一众人对唐瑛已然生有疑心,他想要的目的已然达到,便也有无需再招惹些麻烦,倘若再紧追于唐瑛不放,却是会引得萧皓玄更多的不满与追问,只是此时,唐修辰却也不可不为自己辩解半句,若只回答自己仅仅是因为疑心于唐瑛,方才这般针对于她,却是会让这场之人散了些对唐瑛的质疑,而此时,书意当是解释唐修辰此番行径最好的借口。
唐修辰想到此处,倒亦是颇为好脾气地回道:“全然是我的一番疑心,确是没有确凿的证物证明于此,只待父亲派人搜查后方才会肯定此事……”
“至于为何怀疑瑛儿,我方才便说过,是因为书意那个丫鬟。书意是瑛儿的贴身丫鬟,这些时日以来,她们主仆二人亦是形影不离,瑛儿对于书意的看重程度,却已然超过了自小随在她身边的丫鬟,便是这样一个丫鬟将我引来了此地,又且同我做下今日这般荒唐举动,我如何能不疑心于她?”
“疑心于书意,自然会怀疑今日之事有着瑛儿的参与,我对书意的出现太过介意,亦是想起柔儿同姨娘的遭遇,方才会这般针对于瑛儿,事实究竟如何,亦是要瞧父亲查证后的结果”。
“竟是这样”,萧皓玄轻叹出声,“如此说来,唐二少爷便是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诬陷于唐大小姐,方才瞧着唐二少爷那般肯定的模样,当是以为你已然有了足够的证据,却不知竟然是一番夸大的作态......”
“既是如此,唐二少爷可否说明你对自家嫡兄的怀疑又是出于何故?莫不是因为他是唐大小姐的至亲,你便料定唐大少爷亦是参与其中?”
唐修辰微微蹙眉,不刻便再次出声道:“我手中确实没有确凿的证据,可是我的怀疑,同样不是因了个人的情绪所生……”
“瑛儿她是一介女子,然而足以暗自偷袭于我的,定然是名男子,饶是在我初入客院之时,且是名婢女偷袭于我,可若是要将我放置在这间房屋中,却必须有着男子在内......”
“何况今日,亦是有着九殿下在客院遭受这般陷害,我身旁自是无甚暗卫相随,可是九殿下他的身边,却不会没有一个得力之人来保正他的安危……”
“九殿下身旁有着武力高超之人相护,自不会让九殿下受人算计,然而他们不曾保护好九殿下,直到现在,依旧不见这些个暗卫的任何身影......”
“事到如今,便足够表明九殿下身边的暗卫已然被人暗中除了去,瑛儿身为闺阁女子,断然不会有着这样大的能力,而在府中,能够牵制住九殿下身边暗卫之人,便唯有父亲与大哥……”
“我断不会以为父亲设计构陷于我,那余下的一人,便只有大哥,大哥自小待我的态度,自己他对瑛儿的疼爱,都让我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
“我知晓,我是手无实证,难以令众人信服,可是断案之时亦是需要说出自己的见解与最合理的假设,如此同样是对断案有所帮助……”
“说来说去,依旧还是种猜测,唐二少爷,这些年,你的圣贤书到底是白读了,竟是连证词和攀咬都且辨别不清了,只怕唐二少爷的听觉亦是不大好,方才已是多次提点于你,如今听得,唐二少爷倒是一次也不曾听进去”,萧皓玄幽幽地说道,语调不急不缓,却尽是逼迫于唐修辰的意味。
唐修辰心底的那根弦,终是被萧皓玄最后的这次打断而割开了去。
此时的唐修辰且是握紧了双拳,他已然不再顾虑自己能否招惹于萧皓玄,如今,萧皓玄站在了唐钰那一方,便是自己的敌人,理所应该,萧皓玄同样会成为萧景焕的威胁,同萧皓玄的抗衡之态终会发生,便也无需忍耐这一时。
总归唐修辰真正的主子是萧景焕,只要唐修辰不曾惹得萧景焕的厌烦,那萧景焕但凡存在一日,他唐修辰亦是会好端端地于在世间活上一天,且不论招惹了这天祈国人人畏惧的淮南王,饶是惹得仁宗的怒火,唐修辰的官途也不会因此断绝。
唐修辰已然下定了决心,便正声说道:“我这番猜测,自是合情合理,我且是个受害者,手中没有确凿的证据当是再正常不过,若是受害者手中握有确凿的证据,诸位不觉得此事过于蹊跷了吗?”
“如今这个房间中的人,又有谁能真正知晓今日之事的元凶?此时你们询问于我,同样是为了寻求一个方向来得到一个真相,我不过是将自己所知晓和所感受的一切如实相告罢了……”
“至于方才这位公子的提问,我却是觉得颇有些针对之意,好似话中处处均是在否定于我,反倒是对大哥和瑛儿多有偏帮”,唐修辰说着眼中亦是一冷,“这位公子,你可是大哥的友人,方才处处包庇于大哥?若是如此,只怕公子在场却是有失公正了”。
唐修辰清楚自己此时正面质问于萧皓玄,定然会引发一系列麻烦事来,只是他若是不出声明示于众人,却是会让自己的处境落于下乘,如今他已然决心正面萧皓玄的刁难,便定然要摆出一副坚定之态。
唐修辰便是将萧皓玄看做为一名再寻常不过的公子哥,以这平常的身份面对,饶是萧皓玄日后以此为由头来刁难于自己,却也会让萧皓玄自己显得颇为小肚鸡肠了些。
众人只会说道,这淮南王并非英明神武的人物,亦是全无容人之心,却不过是一个由不得旁人有所质疑的倨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