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钰只觉这香味好似有些奇怪之处,却是难以再深究其内的深意,亦是忽略了鼻尖那一丝似曾识过的气息。
“阿瑛,你且好生休息“,唐钰摇头散去心底的猜疑,转而叮嘱道唐瑛:“书意由得你处置,哥哥自是赞成,只是阿瑛断不可再对其心软,亦莫要再听信书意的说辞,她定是心存歹念,便如王爷先前说的,休要将这善心尽数喂了豺狼”。
唐瑛微微点头应道:“阿瑛知晓,哥哥放心便是,阿瑛自不会由得琉璃阁内存有这些个隐患”。
唐钰看着唐瑛面上郑重,倒也放心了许多,再且瞧了眼室内的方向,方才同萧皓玄一齐向着院外而去。
唐瑛眼看着唐钰与萧皓玄二人走远,方才轻呼了一口气,只目露无奈地瞧了眼身旁的茯苓,便再次蹙起了眉头,转身返回了房中。
一旁的玉竹倒也目露担忧地看了眼茯苓,而后且同茯苓一起走进了房中。
房内,萧逸便也再次走了出来,他先且冷眼瞧了眼依旧敛眸的茯苓,而后便望向了唐瑛。
萧逸看着唐瑛面上未散的些许恼意,却是笑着说道:“阿瑛恼了我?”
“臣女怎敢,世子行事自来随心,想要如何便是如何,臣女何以会对世子心生恼怒”,唐瑛淡声说着,倒是坐在了椅上再次饮了些茶水,转而继续说道:“臣女哥哥同淮南王已然走远,世子怎生还不曾离去?”
萧逸且是坐在了唐瑛身旁,只笑着说道:“我并非不听阿瑛的叮嘱,实在是萧皓玄方才过于逼迫,他已然知晓了我在这房中,再且躲着藏着亦是无用,倒不如大方地承认自己的存在,如此倒也简单磊落”。
唐瑛闻言只抬手扶了扶额间,方才事出突然,却也怪怨不得萧逸,确实是萧皓玄的言辞过于直接了些,若是萧逸再如此躲藏,倒是会显得他行迹不端,更是会让他因此少了些许尊严。
唐瑛想到此处,心中自是犯了糊涂,她所知晓的萧皓玄并不该如今日这般表现,而唐瑛亦是不曾想过萧皓玄会主动提出于自己房中用茶,更加不想他会这般直接地点明萧逸的存在。
唐瑛清楚地感觉到,方才萧皓玄所言,自是有着些警告的意味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