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书意喃喃念着,而后便不再有任何言语,眼底的情绪却是极尽酸楚。
唐瑛已是迈入了柴房之内,茯苓与玉竹二人则依旧站在柴房门口,倒是转过了身去不再瞧门内的动静。
“书意”,唐瑛语调清浅,却是带着极大的隐忍,“你不必再生害怕,如今我来得这柴房中,并非是为了逼迫你或是审问任何,此事对我已然不再重要,如今,不过是同你做场离别罢了......”
“我方才制止住这行刑,你便该知晓,无论现下查探到的事实如何,我心中到底是相信你这许久待我的真心,而你在我心中,到底不会是那般薄情忘义之人,相信自是存在,然你我之间的隔阂,亦是已然生出......”
“我心中对你留有的这份相信,足够救得你的性命,却是无法再维系你我这主仆情谊,如你所言,你终究对我有所隐瞒,琉璃阁内自来容不得欺瞒主子之人,而我的身边,更加容不下受得旁人恩情的婢子......”
“无论如何,二哥对你施加善意是真,你自是承了二哥的恩情,倘若再由你待在这琉璃阁内,于你而言自是为难,待你伤好之后,你便好生离去吧,自此之后,你我二人,便不再以主仆之名相称,往后若是再见,便也当做从不相识罢”。
唐瑛淡声说罢,倒是轻步上前,只瞧着书意下半身的伤处轻叹了口气,片刻后,便是转身意欲离去。
“我会给你备下足够的盘缠,往后你意欲如何,便凭你自个儿的造化,书意,你好自珍重”。
“小姐”,书意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倒是令唐瑛止住了脚下的动作。
唐瑛并未转身,倒是立在原地耐心等待着书意接下来的行径,她知晓书意断然不会接受自己被遣出琉璃阁的结果,今日她已然极力针对于唐修辰,而唐老太太如今亦是对书意避之不及。
书意唯一的依靠,便唯有唐瑛一人,若是就这般被唐瑛遣出了侯府,等待书意的定然不会是更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