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又用大眼睛故意斜着他,说:
“你明明都知道,为何还这样说,哥哥不是也没有同龄人的朋友,所以才经常跟武才人说话吗?”
晋王不说话了,沉静端庄,面色平静,可是耳朵根子又泛了红。
武柔在一旁看着,心情颇好,拉着披帛掩着嘴,笑着说道:
“能与两位殿下做朋友,阿柔荣幸之至。当然这里头主要功劳在我,这宫中想要巴结两位殿下的人何其多,但是都没有那个胆子,好在我胆子大脸皮厚,嫌弃我我也不走。”
她得了晋阳公主的支持,心里头突然就放开了,索性在明面上死皮赖脸。
惹得晋阳公主一阵“咯咯”直笑。
晋王无奈,沉默了一会儿,认命地抬了一下手中的“痒痒挠”,说:
“该你了。”
就这样,三个人又热热闹闹地玩了一会儿,晋阳公主的随侍宫女突然走了过来,说:
“公主,时辰到了,该喝药了。”
晋阳公主倒是听话,直接就站了起来,对着晋王端庄地行礼道:
“哥哥,我去喝药了,你们玩吧。”
“嗯,去吧。”晋王应了一声。
武柔也起身相送,临走时,晋阳公主依依不舍地看了她几眼,才带着人走了。
她身体弱,每过一段时间就会用药调理,武柔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大家都习惯了。
晋阳公主带走了许多宫女,河边很快就只剩下了晋王的两个侍卫,还有武柔带来的三春,一下子显得空寂了许多。
武柔主动搭话道:
“……以前我总觉得殿下独来独往的,还以为是错觉,原来真是如此。”
晋王眼睛瞄了她一眼,似乎还是不太想理她,但是又找不到不理的理由,于是依旧用温柔淡然的语气回道:
“宫中同龄人本来就不多,再者你也知道,父皇对待我们几个嫡出偏心的厉害,引得旁人嫉恨也是正常的,关系不可能太好。”
“那殿下总是躲着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害你。”武柔不服气地问。
晋王没有看她,抿了抿唇似乎在平静自己的情绪,然后无奈地说:
“我是真讨厌有野心的人,尤其是为了荣华富贵费尽心机的女人。”
武柔知道他在说自己,忍不住用眼角斜了他两眼,说:
“真的有人会没有野心吗?我看殿下的课业做得刻苦,每天都跟考状元似的,打马球习武也很用功,难道你就一点儿野心也没有,甘于平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