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走到了太子妃王氏的跟前,小声地说:
“太子妃,夏宝林来传话,说武才人准备用一种秘制的催情香,勾引太子,什么时候用,不知道,让咱们看着些。”
太子妃王氏先是心头一凌,然后想了想,冷笑了一声说:
“呵……她有那么好心?咱们跟她非亲非故的,她来提醒我?”
女官低头说道:
“我问了,最近武才人确实跟夏宝林走得近,或许她偶然发现了,顺便给咱们报个信儿。”
太子妃王氏又陷入了沉思之中,将手里的书册卷了一圈,又撑开,说:
“管她什么目的,让咱们看着罢了。不管有事没事,我看着还能出什么错么?”
女官担忧地说:
“太子妃这话没错,可是怎么看呢?太子殿下本来就不喜咱们的人挨着他,上一次,我就派了个人跟那抬轿撵的内侍私下里说了句话,隔天,那人就被太子下令给换了。
现在太子身边的人,看见咱们的人,就跟看见洪水猛兽似的,恨不得绕道走。”
太子妃王氏听闻,咬着唇不说话了。
她面若银盘的脸上满是愁绪,过了好一会儿才说:
“呵,都怪我太大意了,一开始急于冒进,让太子对我的管束产生了抵触,现在他估计最烦的就是,我往他的身边安插眼线,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告诉他不就得了?”
女官惊了,问:
“告诉他?告诉他什么?”
王氏微微侧了脸,说:
“当然是夏宝林派人怎么告诉你的,就怎么告诉太子啊。”
女官听闻,焦急地往前走了两步,劝说道:
“不行啊……夏宝林的话当不得准,咱们自己知道,偷偷地防着看着,什么事情也坏不了。
可是这话要是告到太子那里去,一没证据,二没发生的事情,太子肯定会以为太子妃在栽赃陷害武才人。
太子妃前头才因为针对武才人,在太子跟前栽了跟头,怎么能再来一回呢?”
王氏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很是纠结的叹了一口气,烦躁地从软榻上起来,在屋子里头来回地走。
女官的眼睛一直跟着她,也不吭声,就一直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