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柔点头应了声“是。”
彩衣听闻,神情很是焦急,看了看武柔,小声地说:
“可是……按照规矩,有了身孕的宫妃是不必早起请安的。”
武柔连忙从斗篷下伸出了手来,按住了彩衣的手臂,安抚她,也是说给皇后听得,说:
“这有什么,本来这个时候,老司教就说,我要多走动走动才好,皇后娘娘也是帮了我。
再说,娘娘愿意重用我,也是我的福气。”
王皇后听闻,抬了一下眉眼,笑得露出了白牙,也不知是嘲笑,还是什么,说:
“怪不得大家都喜欢你呢,真会说话。不过你最好这样想。
因为陛下他废不了后,我也没有蠢到能让他抓到把柄废后。
只要我一日是皇后,你们就都是伺候我的妾,得罪了我,没有好处。”
武柔应道:
“看娘娘说得,武柔感激娘娘还来不及呢。您瞧我行事便是了。”
皇后带着仪仗走了,武柔才抬起了头,站在里头等了一会儿,才扶着彩衣,往后宫走去。
大过年的,宫中到处张灯结彩,即便是夜晚,也比平日亮堂许多。
她被身后伺候的宫女们小心跟随着,彩衣搀扶着,一步步地往昭庆殿走。
宫中太大,走起来总是废些时间。
不知道走了多久,彩衣突然说:
“娘娘,等等跟陛下说说吧,皇后娘娘明显是看您的身子沉了,在为难你,回头那么多事情,哪有让身子重的人这么操劳的,再出了事情可怎么办?”
武柔停住了脚步,似乎是有些累,她吐了两口气,微笑着说道:
“不怕。民间农妇有了身孕还下地干活呢,我一个宫中的二品昭仪,再劳累,能劳累到哪儿去,不过就是见得人多了些。
到时候,你们精心护着我,别让人冲撞了就行。”
她顿了顿,又说:
“而且,这做事是劳累,可也是真正掌权的人。要是让你在一旁看着,什么话也插不上,那倒是清闲了,可不就没了自主的权利了么?”
彩衣听闻,思索着没有说话,她是没有什么学问,但是听武柔这般说,总是觉得很有道理。
过了一会儿,又听武柔叹息了一口气,说:
“也不知道陛下因为什么要紧事走的,回去问一问。”
彩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