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韦思谦激动地喊了一声。
但是皇帝已经带着侍奉的宫女和内侍,往后宫去了。
朝中的大臣们从韦思谦的身边走过,长孙无忌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柳仕从他的身旁过的时候,嘲笑着对着他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一名官员还忍不住多嘴说了一句:
“你这不是当面打陛下的脸么?……人家亲舅舅和皇后的舅舅都没有吭声,你出来多什么嘴呢?”
韦思谦刚要辩解两句,人却已经走远了。
他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气愤地自言自语道:
“他们不说我就不能说么?难道要看着陛下行差踏错,一句不发才好么?”
李善走到了大殿和后宫的相连之处,又往回走了两步,正好看见了韦思谦站在朝堂上,一幅要死磕到底的样子。
他想着到底还是要用他,于是便朝着内侍招了招手,让人将他叫到后头来说话。
他就站在原地等。
不一会儿,韦思谦来了,恭敬地躬身行礼,唤了声“陛下”,便梗着脖子等着听训。
皇帝看了他一会儿,低声说道:
“你真当朕是为了美色,不顾声誉?你可知道你在那应县,能让朕知道,提拔上来,是因为谁?”
韦思谦听闻,抬眸滞了一下,问:
“不是因为……裴县令么?”
皇帝李善清冷的摇了摇头,说:
“裴行俭是由夔国公刘弘基举荐的,而提醒朕去问夔国公的,却是武昭仪。
她是父皇身边的侍墨女官,与朕一起,跟随先帝行事,耳濡目染七八年,许多事情,朕与她有的商议,与别人商议不着。”
韦思谦耿直地说:
“陛下有诸位大臣,何必去找一个后宫女子商议,不是臣说,陛下这番行事,是有些因小失大了。”
李善看着他,顿时觉得心里堵得慌,半晌说道:
“朕若是找长孙无忌和柳仕商议,会提拔你么?”
韦思谦听闻,默默低下了头,不说话了。
皇帝李善这才微微叹了一口气,说:
“好,你也不算太天真太固执,知道朕在说什么。朕本不愿意跟一个外人说这么多,但是你是朕好不容易提拔上来,得用的人,朕不想你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