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以为自己凭着公主的身份,还有这般好运气,可以和二郎一心一意的白头偕老。
谁知道呢,即便我是公主,即便我貌美如花,让他守着我一个,他还是觉得委屈了。”
赵氏跪在地上,心有戚戚,哭得泣不成声,可是依旧得为自己的丈夫求情。
她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说:
“这世上一辈子就守着一个女人的男人,有几个啊?我也不敢想这些,公主也别想了……求公主开开恩,不要跟直哥一般见识。”
高阳公主转过头来,瞪着眼睛怪异地说:
“多了去了,我见那些没钱的贫贱夫妻,都是这样啊。”
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赵氏,说:
“我是公主,你是勋贵之后,竟然过的不如一个贫贱的农妇,你不觉得不甘心么?”
“我……”赵氏焦急地还要说什么。
高阳公主却不想听,她直接说道:
“让他们都去死,死了之后,这家产和爵位,都留给儿子,到时候咱们就是寡妇了。
咱们也学着他们,拿着钱,养一两个可心的放在身边,也不会有人再恬不知耻地,跑来骂咱们是荡妇了。”
赵氏以为她说得是气话,所以将房遗爱也带上了,但是听着她说得这么详细,心中惊惧,问:
“公主,无论如何直哥也罪不至死……您跟陛下,跟陛下说了什么?”
高阳公主又坐直了身子,抱着裸露的胳膊,说:
“我就实话实说了呀,他非礼我。”
赵氏吓得眼睛闪着惊惧的光,往前膝行了两下,扒着高阳公主的膝盖,说:
“这怎么可能呢,直哥说,他说话惹怒了你,你要打他,他在气头上抬胳膊挡了一下,不小心将你推倒了,怎么能是非礼呢?”
高阳公主勾起了唇角,似乎带着得意的狠毒似的,笑着说:
“你不信?……你的直哥是正人君子,一直是个好夫君,好父亲。怎么可能对别的女人感兴趣呢?你一直这么想的,结果呢……他都背着你睡了姑娘了,你还信他?”
赵氏听闻,脸色瞬间惨白,盯着高阳公主的眼睛,左右查看,想要分辨出她话里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