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想要保你的,只要你认罪,陛下会从轻发落,长孙无忌肯定也愿意相助陛下,留殿下一命。”
“留我一命?贬为庶人,跟李承乾一样,困死在贫贱之中?那我还不如杀入长安,痛痛快快的死了呢!我稀罕他留我一命?!”
李泰将胳膊放在了案几上,支着肥胖的身子往前倾了倾,皱着眉不耐烦地说:
“你别在这儿废话了!我等着李善派兵过来杀我。”
然后,他突然很是阴险地提着嘴角笑了一下,恶毒快意地说:
“再说了,也别想着救谁了。你们怎么确定谁是无辜的?
或许,他们就是觉得李善无能,不够资格当皇帝,所以都起了谋反之心呢?杀了吧,都杀了干净。”
武柔侧身坐着,听他说完,立马反唇相讥:
“他不够资格做皇帝,谁有资格,难道是你么?……是啊,当初先皇夸你的字好,夸你的文章好,赏赐丰厚。
朝臣们也夸你文才了得,赞誉有加。可是临到跟前,一个支持你做皇帝的都没有。”
李泰被刺到了痛处,怒地捶了一下桌子:
“那是都是因为父皇想保李承乾的命!是他糊涂了!”
武柔微微眯了眯眼睛,锋利的眼角十分的强硬和坚定,掷地有声地说:
“谁糊涂了,太宗皇帝都不会糊涂!他早就看出来你自私无德,难以凝聚人心,大唐要是交到你手里迟早要散架,所以才选了更得人心的当今陛下。”
“你胡说八道!!!”李泰已经气愤至极。
他心中被抛弃被嫌弃的阴影伴随了一辈子,这次父皇没有选他,群臣没有选他,又是一次被抛弃,他很伤心,很痛恨,很不甘心,甚至眼泪都快下来了。
李祥云看着李泰崩溃的样子,真的害怕下一刻,他命王府的侍卫进来,将她们两个砍成肉酱,脸盘子绷得紧紧的,强自镇定,其实额头上的汗都快下来了。
可是武柔一点儿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接着用好听的声音,不疾不徐一句句地说:
“怎么是胡说八道呢,事实不就摆在眼前?房遗爱为了殿下奔走,被下了大牢,为了掩护殿下的安全,将殿下摘的干净,非说是为了推举荆王李元景。
其余与房家交好的人,都被长孙无忌以来往密切为由,安了相助谋反的罪名,长安城天都快塌一半儿了,都是因为殿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