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沈辰阳这么一说,刘继的心境稍有舒缓,立马回到内阁,把三法司的人叫来打了声招呼。
刘继看似镇定,端起茶盏时,手却止不住的颤抖。
他只清楚一件事情。
沈仙佑杀起人来,就不是一个两个的事。
还有,昨夜的事。
锦衣司强行换防,根据宫中的消息,此事并未得到兵部或者养心殿的首肯。
也就是说,无异于谋反。
可……沈仙佑和锦衣司,至今仍然安然无恙。
反倒是敕公公带着禁卫以探查的名义出宫后,就被带进了诏狱当中。
三法司的推断很简单。
“首辅大人,您想想啊,凤公公被排挤走,言王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气?”
“他此举或许是为了报复。”
刘继感觉也有可能,司礼监再怎么换人,那也是内廷的事,皇帝可以毫不费吹灰之力的一言决断。
翦除掉敕贤的党羽,沈仙佑在离京过后也能安心。
这倒是符合博弈的规矩。
“好了,都先别猜,等你们派去锦衣司的人探清虚实再做应对吧。”
刘继嘴上这样说,心里依旧不安。
隐隐觉得,太孙殿下也不可靠,必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目前离下值还有一段时间。
刘继没有继续待在内阁,而是收拾了一下,回到自己的宅院当中。
有一个护院的汉子迎面走来,笑问道:“大人,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还带着一身忧愁?”
刘继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朝廷怕是要出大事,我感觉太孙不想保我了。”
“为何?您可是太孙的亲信。”
“亲信?在他们那种人眼里,哪有什么亲信可言,该丢的时候,不会有半点犹豫。”
汉子咧嘴一笑:“大人,没事的,真要有什么意外,别的什么我保证不了,我一定能保证您安全离开大玄。”
本来,刘继是没想到这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