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沈圣昀终于露出一抹怒色:“刑部听旨,将谢靡父子下狱严审,凡是牵扯此案之人一律从重严惩。”
“再者,礼部和吏部准备一下,褫夺谢靡太平侯爵位,罢免谢家父子官职!”
“封其府邸,一切家产,充入国库!”
轰隆……
谢家父子二人只感觉天塌了!
昨夜还在花天酒地,为何今日就落成阶下囚了啊!
喊冤已是无用。
甚至此案都不需要查,武库里的军械就是证据。
孙广业腊月时就知道此事,但他密而不发,原本是想等着言王要对勋贵动手时,将此事提供给他作为保全自己的投名状。
没成想,让都察院的幽州监察御史发觉了。
也罢,自己无非还是一个失察之责。
“孙广业。”
“臣在!”
“你这个兵部尚书怎么当的?”
“臣知罪!还请圣上责罚!”
沈圣昀不疾不徐道:“这倒也不是你一个人的罪责,兵部主事以上的官员罚俸一年,用作重新铸造幽州那一批的兵器。”
“如果不够,就用你们的家产来补。”
扑通!
孙广业直接跪地谢恩。
只罚俸,不杀头,这就算是万幸了,可他心里也很疑惑,为啥宁国公朱项连屁都不放一个。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朝会过后,兵部空缺出来的那个左侍中,被朱项的远房亲戚朱卿给顶上了。
一个正七品的上书房侍读,转眼间就到了正四品的位置上。
此事还成了一个笑话。
勋贵们刚刚开始乐呵,就开始内斗,一个国公还和侯爵抢官,也有一点掉价。
不过,换做任何一位国公,都会这么做!
朱卿并未被卸掉上书房侍读的官职,正七品和正四品,并非是取最高的官职,而是七加四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