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不必担心,这段时日辛苦你了。还是有一事我想告诉你,昨天哥哥答应我了,他会选择与你站队,我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心了,有了哥哥的保证,你以后要走的路会顺利许多。”
江辞荡着弯弯弧度的嘴角挑起的笑容不禁又扩大了一圈。
“阿姐为我做的一切我都铭记在心,放心吧,我不是当年无力自保的小质子了。”
“嗯,阿姐知道的。”
说完这句话后,慕青黎突然想到昨日在封宗的口中得知这次刺杀居然是清儿与外人勾结,但在封宗的口中,不难听出,他根本不相信清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不但封宗不相信,就连自己也不相信,跟在自己身边三年的清儿会做出这样的事,但清儿已死,只留下了一封信,现在线索断了,至今也没查出那些杀手到底是受谁指使。
想到这里,她不免为清儿的死感到悲哀,所以说话的语气也明显低落。
“哥哥说这次刺杀不简单,他不相信清儿会做出这样背主的事情,我也不信,在四方城的这三年,清儿对我尽心尽力,对哥哥更是尊崇有加,她自小就生活在边关,父兄也都在军营,她怎么可能有机会与那些杀手牵扯在一起,所以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只是会是什么人呢,还有那晚所有的人都中了迷药,却唯独我什么事也没有,我总觉得那晚的杀手很奇怪,明明在我靠近之前他们都有所保留,看着不是像是要致哥哥与死地的,但我刚靠过去,那杀手却突然刺向哥哥,当时情况混乱,也没时间细想,但这两日我仔细回想那晚发生的事情,总觉得格外怪异,阿弟,你说那晚的刺杀是不是有人针对我,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合理,但我有种直觉,那些人真正想要杀的人是我,而且他们似乎确定我会为哥哥挡刀,虽然有点说不通,按理说我这样的无名小卒应该是不值得有人花费这么大功夫针对的,但是我就是有这种直觉。”
江辞默默听着慕青黎的这一番分析,脸色渐渐凝重。
即使那晚的事情发生后他已经做了那么多遮掩,还是被她察觉到那晚刺杀的最终目的。
他的手掌不由得下意识握紧。
慕青黎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还在自顾自说话。
“还有咱们从齐国出逃的那次,你不觉得有点过于顺利了嘛,而且我们在东篱镇呆了整整两年时间,竟然没被发现,虽然我们是做的很小心了,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你想啊,那个时候哥哥已经与他们谈好条件,他们已经答应将咱们送回,可是人却突然失踪了,按理说他们应该是会不惜全力也要找到咱们的,可是我们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整整生活了两年,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