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想到的是自己一时心软,就让这人赖上了自己。
她愤愤的躺在梆硬的小榻上,悔恨自己刚才一时心软的行为导致现在的后果。
话说他为何能可以在别人的房间这么随意,还霸占了自己那又软又舒适的床,害自己只能将就在这又窄又硬的小榻上睡觉。
果真是心软误事,刚才就应该喊人来的。
慕青黎悔恨的只咬自己的手指,同时在心里将霸占了自己床的温沐川默默问候了几百遍。
温沐川自然是知道慕青黎受了伤的,所以她房间里的伤药刚好是他能用的上,此时伤口被包扎好,因为用的是苏悯生特意为慕青黎研制的伤药,效果自然是比寻常的药好了几倍不止。
他好笑的看了一眼在小榻上翻来覆去的人,然后望着这间跟二十年前已完全不同的房间陷入了深思。
二十年前,这里是他的房间,那个时候,他十岁,而弟弟苏悯生才五岁,那个时候他们不叫现在的这个名字。
记得那是个天气不错的午后,一道圣旨,全家就被流放岭南。在流放途中父母被人杀害,他与弟弟被师傅救下,自此以后,他们就改了名字,他随母姓,而弟弟随了父姓。记得当时被流放的时候只来得及带走父亲给他刻的那把木剑,而那把木剑也被前来抄家的官兵夺走踩在脚底,就如同那个时候他们全家人一样,被人从云端拉到了泥泞,毫无尊严的踩在脚底。
时过境迁,他与弟弟改头换面再次回到上京,只为查清当年全家被流放以及父母被杀害的真相,一步步走到今天,其中的不易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而当年的的苏府,如今也改头换面成了今日的郡主府,再回到这里,却是如此的陌生。
温沐川的伤口虽深,但经过包扎已无大碍,其实刚刚完全可以离开,可是他贪恋着这里曾经的过往,即使这里早已不是当年的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