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皇在心中深深叹了口气,兄弟相争的局面,从上一代延续至下一代,可是却避免不了。
他看了一眼立在下首的江辞与江羡二人,随后沉沉开口。
“今日一事到此为止,青黎郡主受了伤,准苏悯生入府医治,至于他们二人的婚事,暂先定于明年三月,都退下吧。”
此话一出,除了温沐川心里的石头放下外,其余的人,神色各异。
江辞脸上的表情除了冷漠终是出现了一丝怒气,他冷眼看着上位的景皇,语气中透着不悦。
“父皇,如此草率......”
不等他的话说完,就被景皇打断。
“温太傅,送青黎君主回府一事就交于你与苏悯生,至于大皇子,贵妃失德,与你逃不了干系,回府禁足一月,好好反省。江辞,你跟朕去御书房。”
圣令一下,江羡几乎是咬碎了牙。
如此明目张胆的偏袒,他怎能不恨。
但也只能叩拜谢恩。
待景皇走出大殿,江辞的脸阴沉的厉害。
最后是温沐川走到他身侧,轻轻耳语。
“今日一事,你已占尽上风,如此节骨眼眼上,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青黎郡主,切不可再轻举妄动。”
话罢,则是大步离开。
江辞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狠狠攥紧,强力压下心中的怒气,这才冷着脸前往御书房的方向。
只留下眼中泛着狠毒之色的江羡在大殿上。
承天殿上的一字一句,慕青黎听的清清楚楚。
一时间心中不知是何想法。
苏悯生调制的伤药带着止痛安眠的作用,加上前面几个时辰的非人折磨,能坚持到现在,已是极限。
迷迷糊糊中,她只觉得站在偏殿门外的苏悯生背影越来越模糊,直至意识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