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号有一张照片，除了中间商，谁也不知道。

说来惭愧，这张照片也算是他成为暗号后第一次和“条条”合照。

他把那张照片放在柜子最顶上的小铁盒里，连123都没有发现。

123躲在暗处，这间屋子并不大，她唯一能藏身的地方就是门边的矮柜，好在她现在是赤色的身形，小孩子足够钻进去。

她悄悄打开一个缝隙，偷偷观察着暗号的一举一动。

他戴着一个氧气面罩，看来他的花粉过敏比123想象的还严重，但他依旧会来这间屋子。

停留了许久，暗号才离开。

123听外面没有声音了才悄悄爬出来，她爬上柜子拿到那个铁盒，打开就发现那张暗号盯着看了很久的照片。

那张照片的来源她不知道，但照片中的那个“条条”，她再熟悉不过了。

因为那个“条条”——

就是她。

应该是之前帮他铲除毒蛇会的时候忘了撕下鹅皮面具，就那样顶着条条的一张脸去见了暗号。

现在想来，怪不得他当时有一瞬愣住，原来是似故鹅啊。

123拿着那张照片，心中五味杂陈。

她意识到，自己与暗号，亦或是明号，他们之间的纠葛远比想象中复杂。

这张照片，无疑成为了连接他们过去与现在的关键线索。

明号与黑工厂的案子是她在鹅城打响名声的第一仗，却让她没想到，许久前的蝴蝶效应吹到了现在的她的脸上。

正当她沉思之际，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鹅正朝这边赶来。

123迅速将照片放回铁盒，盖好盖子，藏回原位。

她刚躲回矮柜中不久，门就被猛地推开，一个身影匆匆闯入，是小小猪枣。

他的肩膀上被鲜血浸透，深绿色的衣服上形成一道凄美的沟壑，123闻到那股血腥味，赶紧从柜子里爬出来，关上门，扶住小小猪枣。

“你这是怎么回事？”

小小猪枣脸色有些煞白，他从怀里掏出一枚镜片，上面有凌乱的划痕，123一眼就认出来那是理塘随身携带的微型放大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