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场三镜一次,action!”
阴暗潮湿的地牢内。
木凳上绑着一个身着白衣,披头散发,浑身渗着血迹,辨不清男女的人。
而在对面,站着一个身穿松绿色军装的男子,手握皮鞭,随意朝着旁边一挥,力道破空而出,打在了一张矮桌上。
桌子应声而裂,四分五散。
“你是觉得自己不会死,所以才这么嘴硬?”
男人踩着皮靴朝着前方走了两步,眼神阴蛰,声音似裹挟冬日的寒霜,又冷又冽。
小主,
他伸出手,直接顺着头发一把揪起面前垂着头的阶下囚,一张布满血迹,几乎看不清面貌的脸露了出来。
连嘴唇都被削去一块,稍微一张嘴,那血迹就蜿蜒而流。
破碎地发出一句,“杀…了我…吧。”
他的嗓子也受了损伤,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但依稀能辨出是个男人。
揪住他头发的男人,从鼻腔发出一声轻哼,一张俊美得过分的脸上,却是与之完全不符的阴冷。
“想死?没那么容易。”
满脸血迹的男人虚虚地睁着眸子,死死盯着眼前人,带着浓烈的恨意。
“怎么,是不是想杀我?
可惜,你一个废物,靠着队友才勉强苟延残喘,但死了那么多人,你还是做了我的阶下囚。
你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我手下被羞辱,甚至眼睁睁看着你的队友,被我羞辱啊。”
他一字一顿,狠厉又嘲讽的声音,在寂静的牢房,像最阴毒的针,粹着寒芒,刺向男人的心脏。
下一秒,他扔了手中皮鞭,松开男人的头发,转身从腰间取了一把匕首。
匕鞘上绘制着繁复绣纹,柄端还镶嵌了两颗宝石,一红一蓝。
他轻轻一抽,刀刃出鞘,发出“锃”的一声,在暗色中闪过银芒。
他将刀刃贴在男人脸颊,刀锋轻轻擦过脸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如同刮肉般,削下来一些痂痕,血肉重新翻了起来,再次渗出血迹。
男人禁不住痛哼出声,喉间猛地吐出一口血来,“贺阎,你…不得…好死!”
被叫贺阎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邪性的笑,手下的力道加重,满意地看着眼前的血色蔓延。
开口的声音带着嗜血的阴沉,“呵,在我死之前,你们得先帮我探探路啊。”
“咔。”
“一遍过没问题。”阳旭朝着场内的两人比了个ok的手势。
让二人准备出来补妆拍下一场。
盛明阳撸了一把自己披散的头发,从凳子上站起来。
冲着站在旁边还散发着浑身戾气的钟尘,比了个大拇哥。
“不错。”